周歲和虛歲

小氣鬼賀年

　　於老四是個出了名的小氣鬼。他為人不只小氣到了極點，而且還經常喜歡占別人的廉價。就是由於這樣，村裡人人見他都是避而遠之。
    　有一年大年月朔，於老四睡到肚子餓得着實受不了了才起床。他不情願地伸了伸懶腰，來到米缸前打開蓋子一看，竟然連一極點的米都沒有了。把他氣的一腳把米缸踹了好遠，高聲地罵道：“他媽的，不是才買了三斤米么，怎麼連半個月都沒有吃到就沒有了？”
   　“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我空着肚子過年吧。”於老四瞪着一雙大眼，把誰人適才被他踢翻的米缸又搬起來細細地看了看，見着實是找不出一粒米，這才無奈地躺在床上對着屋頂發獃。他想呀想呀，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尚有什麼設施能讓自己的肚子不在那裡亂叫。這時，一股燉肉的香味從窗戶外面傳了過來，誘得於老四把口水咽了又咽，只以為肚子叫的更厲害了。他掂腳從窗口往不遠處的張二狗家望瞭望，心裏悄悄地罵道：“這一定又是張二狗誰人狗日的有意在引誘老子肚子里的饞蟲做怪，我早忠言過他，若是他再敢幹這種缺德的事，老子一定去把他家的灶台拆了，看他以後還敢使壞。”
    　於老四忿忿地躺在床上，卻又忍不住把那股香味聞了聞，喃喃道：“張二狗那狗日的今天一定燉的是紅燒肉，否則不會有那麼香。紕謬，這紅燒肉里怎麼還隱約夾着一股蔥花魚的香味？豈非他家燉的尚有魚？老天爺呀，他們今天家家都是有魚有肉，你竟然讓我這個忠實人喝西寒風，你這樣做未免也太不公正了吧！”
   　於老四一想到自己從昨晚到現在連口像樣的飯也沒有吃，心裏就一直地報怨老天爺對自己不公正，報怨爹娘沒給自己多留些家產，最後忍不住把全村人也挨個罵了一遍：“不就是有時在你們那裡吃頓飯么，看把你們一個個難受的，就跟死了親娘老子一樣。等老子發家了，

我不能睡在你的床上

老子也整一大桌好吃的坐在村口大吃三天，俺也要好好饞饞你們，看你們以後誰還敢在背後說俺饞說俺懶！
    　可說歸說，天上終究不會掉餡餅。於老四罵完后，又最先重新思量起了若何填飽肚子這個主要的問題。他把適才被自己罵過的村裡那一百二十四戶人家又放在心裏細細土地算了一遍，照樣沒有想出這頓年飯事實該怎樣解決。他清晰地知道，這些年來他天天靠蹭飯過日子，全村現在家家對他都是防了又防，有的甚至見他來了就放狗咬他，為的就是畏懼他來蹭飯或者“借”這“借”那，借而不還。一想到這些年來的絢爛戰果，於老四對自己的伶俐才智就有着說不出的知足。
    　於老四想着想着，溘然想到了自己的二舅。二舅雖然是他在村裡唯一的親人，卻是個出了名的鐵公雞。這些年任於老四想盡了設施，也從沒佔過他一絲一毫廉價。憑着於老四這些年和二舅打交道的履歷，他知道今天就算去也紛歧定能吃上他家的一口飯。可是若是不去試試，那麼今天可能又要餓上一天。
    　主意即定，於老四便先到屋外看了看太陽，以為快到吃午飯的時刻了，他這才牢牢褲腰帶，然後喝了幾口涼水騙騙肚子，這才徑直向二舅家走去。剛走了幾步，於老四便感受溘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進屋在桌上拿起一本掛歷卷了卷夾在腋下，這才哼着一首只有他自己才氣聽懂的小曲一搖一擺地向二舅家走了已往。

　　才走了不到十分鐘，於老四便遠遠地望見了二舅家的院子。他還沒有走到門前，便看到二舅家的大門“呯”地一聲被人狠狠地關住了，然後便聽到了插門的聲音。於老四這些年早已熟悉了村裡人對於他的這些招式，他冒充沒有望見似的來到二舅家門前使勁拍了起來。拍了一會，見沒有人來開門，便使足了勁把門拍的如擂鼓一樣平常。

　　於老四就這樣拍了約有半個時候，二舅在屋裡被這種逆耳的聲音震的着實受不了了，這才把門打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又進了屋。於老四見二舅不理睬自己，也感受討了個老大的沒趣，只好冒充笑了笑，便厚着臉皮跟了進去。

少了一隻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