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都是老傻瓜教的

　　 正月初七，小規模同硯會。

    　酒畢，茶室品茗——就是打麻將。

    　內里，幾個樂成的同硯在打麻將，一百元起糊，二番四百，三番八百，倍起則是一千六百元。一場下來，輸贏一定是上萬的。

    　我與另一個同硯在外真正地品茗。

    　他說，你怎麼不去？

    　我說，有什麼意義？一下晝輸贏的驚濤駭浪，遠遠當不得品茶清談的平靜。平靜的生命，才氣所有感受自然界中每一株植物的美妙——不輸不贏，瞥見坡上最通俗的一朵小藍花，也是優美的；贏了，由於興奮而忽視這種美；輸了，小藍花的美若何敵得過他心裏的惱羞成怒？

    　他說，那也是。

    　我說，忠實說，這個春節，我一年品迭下來，照樣赤字。那麼大的麻將，我打不起的。若是輸上一萬，將是我一年繁重的債務。

    　他一笑，怪僻地看着我。

    　我不解地問，笑什麼？

    　他說，哥，以你的智慧，稍微隨俗一點，

岔輩

錢可能不是問題。

    　我說，那固然。前不久，我還拒絕了一個幾萬元的生意。

    　幾萬元？不小了嘛，你為什麼要拒絕？

    　他讓我為他寫自傳。

    　可以呀！他一定是樂成人士？

    　他說他可以運作3個億。

    　那你為什麼不寫？

    　他的主要營業是民間印子錢。我憑什麼寫？

    　他哈哈一笑，說，寫！有錢掙，為什麼不寫？有奶就是娘。若是你掙到了5萬元，這百元一炮的麻將，你照樣可以打幾場的。

    　我說，我的筆可以不寫，若是要寫，寫的是很清潔的器械。以是我不能隨俗。

    　你們文人就是狷介。

    　若是清是清白的清，高是高尚的高，也許我是。

    　醒醒吧，你要合群，不合群要餓死。

    　在邊緣可以苟延殘喘吧？

    　他說，哥，你真的要改一下你這狷介的臭誤差，莫當傻瓜。

    　我說，我這傻瓜，改不了啦。

    　他說，為什麼？

    　我說，是三個老傻瓜教我的。每次我讓自己這傻瓜改，他們一罵我，我罵不外他們，以是改不了，只好繼續當傻瓜。

    　他說，三個老傻瓜這麼厲害？他們是誰？

    　我說，第一個老傻瓜是悲憫，第二個老傻瓜是公正z，第三個更老的老傻瓜則是真理。

老公公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