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阿興的故事
海這邊的友誼
義猴小黑的情誼
從微機培訓學校結業后,我到網吧當了一名網管員。在那些來網吧的人中,有一個20多的女孩子引起了我的注重。
女孩子穿着質樸,嫻靜秀麗。天天晚上8點,她準時走進來,然後在角落裡坐下來。兩個小時后,她又準時脫離,險些形成了紀律。不管起風下雨,天天云云。
我曾偷偷考察過她,和我想的一樣,她在談天。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靈巧地飛翔着,臉上洋溢着掩飾不住的開心。有時是全力壓制地笑,有時是那種甜蜜的微笑,很幸福的樣子。不用說,又一個可憐的女孩陷入了網戀中。
有一次,我巡視時經由她的身邊,見她正在發照片,是一組海景,碧海藍天,風帆點點,沙鷗展翅,浪花翻卷,照片拍得相當不錯。在她的手邊,放着數碼相機,看來,是她親手拍的。有一張她站在海邊的照片,拍得稀奇美。發已往之後,我瞥見她的嘴角牽出無法述說的自滿。
我在想,要不了幾天,她準會去見網友。果真,一直準時的她,已經有3天沒來了。第四天她泛起在網吧時,我嚇了一跳。她的神色十分蒼白,兩眼深陷,眉頭緊皺,手下意識地捂着小腹。看她的樣子,似乎這幾天履歷了什麼襲擊似的。
她照樣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又最先談天,臉上浮現着淡淡的笑意。我在心裏是又可憐她又生她的氣。這次她聊了不到一個鐘頭就下線了。可是她幾回想站起來都沒有樂成。神色白得嚇人,我趕快已往攙起了她。她起勁地笑了笑,說謝謝。
我把她攙到休息室,讓她先歇一會再走。然後,我知道了她的故事。
一個月前,她的密友因藥物中毒失去了聽力,人險些潰逃了,整日把自己關在小屋子里,拒絕語言,拒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在海這邊的她心急如焚。打電話她聽不到,她就給她寫信,可是寫信太慢了,她就想到了上網。她從來沒上過網,也不會打字。可是為了同夥,她竟一個星期就學會了打字。同夥喜歡海,她省吃儉用買了數碼相機,為同夥拍了海景,在網上傳已往。她在一家制衣廠打工,對照偏僻,下了班再坐車來這就得一個小時。她必須在晚上11點前趕回去。由於她住的地方11點就關門,過了這個時間誰也進不去。以是,她每晚只能和同夥聊兩個小時。3天前,她做了闌尾炎手術。可她的心裏,卻怎麼也放不下密友,怕她寥寂,怕她失望。她說,密友自從上網和她談天,自從看到那些照片,已經變了許多,還為照片配上了文字,那些文字寫得真美。說到這,她蒼白的臉上現出舒心的笑。
我看着這個身體單薄的女孩,心裏湧上了久違的感動。
最頻繁地跳動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