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並不都是可以依靠的
我對善良的同夥惡毒的預測
吃得好些,活得開心最重要
由於是友誼深摯的同夥,才敢放心把錢借給他。想不到,那錢,卻遲遲不見還。借條有兩張,一張5000塊,一張2000塊,已經在我這兒存放了兩三年。
若是我的日子好過些,或者只要還能馬紕漏虎過得下去,我想我仍然不會自動去要求同夥還錢。可是我失業已近一年,一年中我試着做了點兒小生意,又把最後的一點兒錢賠光,這日子過得艱難無比。自己還好辦,可是看到妻子女兒也隨着我受苦,心裏就很不是滋味。我想現在應該向他啟齒了。
和同夥是在上中學的時刻熟悉的,很聊得來。厥後我們又考上了統一所大學,讀統一個專業,這份友誼就愈加深摯。結業后我們一起來到這個生疏的小城打拚,兩小我私人受盡了苦,卻都生涯得不太理想。同夥似乎比我要稍好一些——雖然同夥只是一個小職員,可那事實是一家大公司,薪水並不低。
可是那次同夥找到了我,向我借5000塊,我雖有些受驚,但仍對他說,雖然這兩年來,我只攢下了5000塊錢,但我仍然可以所有借給你。不外,你得告訴我你借這5000塊錢做什麼。同夥說,有急用,你別問行嗎?最終,我照樣把錢借給了同夥。同夥鄭重地為我寫了一張借條,借條上寫着,一年後還錢。
可是一年已往,同夥卻沒能把這5000塊錢還上。同夥經常來找我談天,告訴我他的錢有些緊,暫時不能夠還錢,請我體諒。我說不急。
可是突然有一天,同夥再次提出跟我乞貸,仍然是5000塊,仍然許諾一年以後還錢。於是我有些不喜悅,我想同夥豈非不知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的原理?我再次問同夥乞貸做什麼,同夥仍然沒有告訴我。同夥只是說,有急用。我說豈非我們不是同夥嗎?若是是同夥,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同夥說暫時還不能。雖然我心裏不大愉快,卻仍然借給了同夥2000塊錢,然後收好同夥為我打的借條。為什麼借給他?由於我信託那份珍貴的友誼。
往後的兩個月里,同夥再也沒來找過我。我有些納悶,去找同夥,卻不見了他的蹤影。同夥的同事告訴我,同夥暫時辭了事情,回了老家。也許他還會回來,也許永遠不會。我想同夥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等了兩年,也沒有等來我的同夥。現在我有些急了——之以是急,更多的是由於我的拮据與貧窮。我想就算同夥永遠不想再回這個都會,可是豈非就不能給我寫一封信嗎?不寫信給我,就是躲着我,躲着我,就是為了躲掉那7000塊錢。這樣想着,我難免有些傷心。豈非十幾年確立起來的這份友誼,在同夥看來,還不如這7000塊錢?
幸虧我有同夥老家的地址。我揣着兩張借條,坐車找到同夥的家,那是三間破舊的草房。那天我只見到同夥的怙恃。我沒有對同夥的怙恃提錢的事,只是向他們探問同夥的新聞。
他走了。同夥的父親說。
走了?我竟沒有聽明了。
從房頂上滑下來……村裡的小學,下雨天屋子漏雨,他爬上房頂蓋油氈,腳下一滑……
他為什麼要冒雨爬上房頂?
他心裏急。他從小就急,辦什麼事都急,好比要幫村裡蓋學校……
您是說他要幫村裡蓋學校?
是的,已經蓋起來了。聽他自己說,他借了別人許多錢。可是那些錢仍然不夠。這樣,有一間屋子上的瓦片,只好用拆舊房拆下來的碎瓦。他也知道那些瓦片不行,可是他說很快就能夠籌到錢,換掉那些瓦片……為這個學校,他悄悄地準備了許多年,借了許多錢……他走得急,沒留下遺言……我不知道他到底欠了誰的錢,到底欠下若干錢……他向你借過錢嗎?你是不是來討債的?
我的眼淚,終於流下來。我不敢信託他的突然離去,更不敢信託他原來一直在默默地為村子里建一所小學。同夥分兩次借走的7000塊錢,原來只是想為自己的村子建一所小學;之以是不願告訴我,只是不想讓我替他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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