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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串的珠子

愛入膏肓

不成串的珠子

時間:2012-03-19 作者: 編輯:小故事

  我和娟的緣分,應該是上輩子註定的。我的媽媽和她的媽媽是好同夥,她們同在一個單元事情,也同住一個家族區,甚至還同時懷了孕。於是她們約定:若是是一男一女就結為親家;若是都是男孩或是女孩就結為兄弟或姐妹。就這樣在她們的期盼中,在一個冬日的早晨我來到了人世,似乎是為了感應我的到來,12小時后她也趕到了人世。這也成為家長們註釋我皮膚為什麼這麼白,而她的卻那麼黑的理由——我是天剛亮時生的,她是天快黑時生的。就這樣,我們在搖籃中就成了姐妹,穿一樣的衣服,梳一樣的小辮,唱一樣的童謠,情同手足。

  童年的時光在歡笑中潺潺流淌,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很快樂。有一天,媽媽買回來一隻小白兔,長長的耳朵,紅紅的眼睛,白白的毛,令我們開心不已。我們天天都給它吃草、喝水、梳毛,還給它講故事,唱童謠,做遊戲,樂此不疲。雖然小白兔不會講話,不外我們信託它一定聽得懂,由於我和娟都把它看成我們最好的同伴。厥後不知為何,小白兔死了。我們給它蓋上最漂亮的頭巾,把它埋在院子里,為它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娟還給小白兔畫了一張很漂亮的畫像,放在家裡,天天告訴它,我們想它。我和娟傷心了良久。沒想到傷心事接踵而來。我患了急性淋逢迎核,需立刻舉行手術。幼年的我,那時以為“開刀無異於殞命”。我告訴娟,我要死了,就像小白兔一樣,你會想我嗎?她很一定地址頷首。

我的同學大均

  那天,我們在小白兔的墳前哭了整整一個下晝,晚上,她突然跑到我家,塞給我一串佛珠。她說,這是她去世的奶奶留給她的,是在廟裡求的,可以珍愛小孩子平安,不被鬼抓去。“真的嗎?”我將信將疑的。“我怕媽媽罵,偷出來給你的。”她快急哭了,由不得我不信。我做手術時,手裡一直握着那串佛珠,心裏想着她講的話。我醒來時,她正衝著我笑,我也笑了,那一刻,我們都堅信是那串佛珠救了我。

  日子在無憂無慮中穿行,那時的天空總是湛藍的,總是陽光光耀。我們一同上學、一同下學、一同考上了全縣最好的中學。相近中考時,學校舉行身體檢查。作為班長的我,無意中在那張體檢不及格的名單里瞥見了她的名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格里赫然寫着:早期肺結核。為了不影響她的學習,人人都沒有告訴她真相,希望她在複檢中可以通過。那時,學校離家太遠,晚上要上自習,為了節約時間,我們都帶着晚飯到學校吃。我和她總是將飯菜放在一起,分而食之。你一勺我一口,其樂陶陶也!可那天我猶豫了,我知道肺結核很容易感染的,可我又不願讓她知道真實的病情讓她傷心失望,我甚至無法通過任何善意的謠言來拒絕她夾給我的紅燒大排。“吃呀,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嗎?我特意留給你的。”那一瞬間,我望見了戴在她手上的佛珠,我一如往常般吃下了那塊她夾給我的紅燒大排。複檢時,她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她被剝奪了加入中考的資格。所有的起勁,所有的夢想,所有的未來都被否認了。我知道,對她而言,這無異於宣判了死刑。她整整三天滴水未進。我想去撫慰她,敲門時我聽到了她的哭聲,聲聲落在心上,打得我心痛。我不忍去看她,一直很要強的她,瞥見我只會更傷心。我沒有進去,站在門口默默陪她一起哭,我信託她可以感應獲得。就在我加入中考的那一天,她也和她的怙恃一同踏上了去省垣的列車。她留下了那串一直戴着的佛珠,保佑我中考樂成!

  她的離去,一如斷了線的鷂子,忖量遙遙無期。直到高二那年暑假,當她再度站在我眼前時,我驚呆了,差點沒認出她:娟的頭髮染成了黃色,還化了淡妝,穿了一套很時髦的衣裙。而我依舊扎着高高的馬尾,穿着青色的學生裙。興奮、驚喜、嫌疑、失望一時間一切湧上了心頭。我們牢牢擁抱在一起,這是我們脫離最長的日子,從出生起。我們手牽手,就像早年一樣,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卻沒有了熟悉的歡聲笑語。一陣外交之後,我們似乎沒有了話題。“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刻,總是喜歡采這路旁的野花,你喜歡插在頭上,而我喜歡扣在衣服上?”我試圖打破這份緘默,“是嗎?我都遺忘了。”她一臉的漠然。“那上次我們代表學校加入全縣舉行的才藝競賽,你畫畫得了第一,我作文得了第一。那天,我們興奮得在路上發狂似地邊走邊唱,人人都新鮮地盯着我們看,我們卻在那兒做鬼臉,你總該記得吧?”我很有掌握地問道。“那是良久以前的事了,你還提它幹嗎。”她的無動於衷,她語氣的鎮靜,讓我受驚,似乎一切與她無關,我感應從未有過的生疏。一陣緘默又一陣緘默向我們襲來,讓人感受窒息。晚上,我們喝了酒,我們唱了那首小時刻最愛唱的歌《找同夥》。我瞥見她眼中有淚光閃灼,那一刻,我信託她記得所有的往事,她依舊是我的好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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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年華無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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