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喚愛心,我在夜幕下記錄凄涼
時空的聆聽
自從上了大學后,與小素的聯繫就逐漸少了,雖然有時在QQ上也能見到她,但卻不知從哪兒找話題聊。這尷尬的緣故原由要從兩年條件及。那時我讀大二,剛剛通過英語四級,正在備考六級。閑時給她發了一封E-l,向她詢問有什麼考六級的訣竅,由於我以為她既然大一時就通過了四級,那麼已經大四的她一定通過六級了。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的郵箱始終沒有她的回信。
這不像她高中時的作風,那時的她在我遇到難題時都是有問必答的。不只接納最古老的紙、筆、信封的郵寄方式,而且還會跑來與我面談。記得,就在她要加入高考的前一個星期,為了給我指點生物,她竟倒幾遍車冒雨跑到我的學校,為我送生物期末考試用的指點資料。這些年來,我一直對她心存感謝。
很長時間后,一次在QQ上碰頭,我重提這件事,她清淡地說信收到了,忙於一些事就忘了。我把話題再次拉回到英語學習上,說我在備考六級,她竟然很漠然。我問她六級過了沒有,她的回覆竟是“沒考,六級對我沒用”。我那時真地以為她變了,似乎不上進了。我們再也不像早年那樣有着那麼多可聊的話題。在現在這種開放的社會,她竟說出英語對她沒有用處的話,着實令我震驚。而且在QQ談天的短短時間里,險些我說得多,她的回覆似乎總在搪塞。我問她為什麼結業選擇去西安,她就打過來兩個字“喜歡”。我以為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喜歡與人交流了。以後的日子,有時打開QQ,發現她在,也不再去沒話找話了。
熊口蛇魂
日子就這麼悄然地劃過,大學里厚實多彩的生涯,天天都是快樂的,使我遺忘了一切小插曲。我步入大三時,她已經結業了,只是從她家人那兒得知她在一個公司做文案謀划,厥後就不知她又做什麼了。那時在我的意識里對她有着諸多不解,首先我不解她上了大學後為什麼變得沒有追求了,竟然可以隨便說有用的器械對她沒用;其次我不解西安對她有什麼誘惑,現在的大學生都往沿海大都會跑,可她卻偏偏頑強地選擇西北的西安,還嘴硬說自己喜歡。我真的不能明白,由此逐漸地就再沒聯繫了。
今年7月,我也走出了大學校門。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奔忙於沿海都會,幾個月的艱辛真的是未曾想過的。在顛簸、失望、無助中疲勞地喘息,天天都睡不上一個好覺,模糊之中又想起了她曾說的話:六級對我沒用。我不禁嘆息,自己有了六級,事情依舊漂流不定,豈非六級對我有什麼價值嗎?
我打開電腦,彈出QQ,鼠標不由地在密友里搜索她的蹤影。找到了,是灰色的。不知出於什麼心境,我仔細地看了她的所有公然信息,在她的小我私人主頁里發現了一個網址。出於好奇,我按地址進入了這個網站,本以為像所有其他網民一樣,她也會留些虛無縹緲的網上信息,但令我驚訝的是,這個網址竟然可以打開,而此時展現於我眼前的是撲面的素雅與清新的文字,我斷定這確實是她的小我私人主頁。帶着急於知道她現狀的迫切,手中的鼠標在差異欄目里點擊着,驀然彈出“失聰手記”。我不解,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欄目,真能開頑笑,想來她也在網絡天下里添些虛幻。接着,我找到了“小我私人檔案”一欄,上面寫的是她的親自履歷。據我所知,那都是真實的,但就在我繼續翻看時,卻跳出了這樣的文字:五歲一隻眼失明,十歲雙耳失聰。我的眼光停留在這段話上,心裏一遍遍斟酌它的真假。我不能接受一個我自以為很領會的同夥會隱藏着這麼大一個我未曾領會的現實。眼光在這行文字上倘佯,思緒已飛到了8年前,我想從一個個與她接觸的細節中搜索這句話的真實性。
是的,那時從我第一眼見到她,就發現她的一隻眼睛與正凡人有些差異,但我只以為這是眼疾的一種,從來沒往失明這方面想過。記得那是中學時,一次文學聯誼會上我們第一次碰頭,她很熱情地與我攀談。說讀過我的文章,早就想熟悉我了,那時相互談得很投契,臨別相互留了聯繫方式。她留的是通訊地址,說她住校打電話晦氣便。以後我們交流也都是寫信。現在想起來,寫信對她來說固然要比戴助聽器接電話利便得多。霎時,我思緒又快速跳到了她說的“六級對我沒用”。一想到這句話,我的雙眼已最先模糊了,那時她將是用一種何等龐大的心情對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對一個天天戴助聽器學習、生涯的人來講,在大一時四級就考出那麼高的分數已經不易了。若干正凡人都栽在四級聽力的門檻上,而讓一個失聰的人去聽六級聽力那豈不是開頑笑嗎?她是帶着何等大的痛苦咬牙面臨我那時那麼直白的問話啊!她只是想把頑強的一面留給別人,卻換來了我對她的滿腹不解。現在細細推算,那時我給她發E-l的時間正是她做耳部芯片植入手術的時刻,她遭受着那麼大的痛苦與折磨,事後卻輕描淡寫地說,那段時間有事忘了回信。坐在電腦前的那一刻我深深地自責,我怎麼能那麼輕率地埋怨一小我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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