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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在同性之間

午夜來客

友誼,在同性之間

時間:2012-03-22 作者: 編輯:小故事

  不經意地望見靜在QQ上的個性署名:“喜歡被山擁抱的感受,清新、自然、純凈……”五·一大假早已走遠,我知道,她是在用這種方式眷念屬於我們的日子,而我一直也想為此寫點兒什麼。

  我和靜是音樂學院的同硯。在我眼裡,靜可謂一個奇女子。她的奇在於其超出凡人的自力、勇敢和敏銳,有些我行我素,卻不失原則。同硯那會兒,我被她堂而皇之地叫做“妻子”,而她自稱“老公”的同時,還兼任了同卧室兩個女生的“媽咪”。說到這兒,我得先澄清一個事實:靜絕不是同性戀或者雙性戀者,現在她已是一個7歲孩子的母親,身體相貌倒還像個女人,死後不乏痴心的追逐者。當初人人“妻子”、“女兒”地應承着,只當鬧着好玩;誰想這一叫就叫了10年,現在反倒越叫越親熱

  記得結業前,我和靜請常給我們彈伴奏的“女兒”用飯,4個女生要了一打啤酒,醉了3個,哭的哭鬧的鬧,剩下醒着的靜摒擋殘局。那是我第一次醉酒失態,今後便滴酒不沾。再見到靜,是我回歸獨身生涯以後。雖在統一都會,結業6年只通過幾回電話,每次都是她自動打來,而我總推說忙。得知她閃電般地娶親、生子,作為“妻子”的我一直在默默祝福她。我忙,也是真的。先生同硯誰都沒有想到,專業成就一直壓倒一切的我一結業就轉了行,一如當初從电子科大退學報考音樂學院那般決然。一切從零最先,從職員做到總助,然後告退辦公司,事業起步不久,便草草嫁人,終日在公司和家的兩點一線間奔忙,為生計,為親情,為所有需要我的人,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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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年後,見到心力交瘁的我,靜的第一句話是,“人得學會為自己在世”,一語道破我的生涯狀態,一個字——累!這話讓我品味了良久。我得認可,在靜的身上,我學會了一種拒絕的藝術,就是把自己從一些人和一些事中抽離出來,告辭一些莫名的情緒;有時酌情縱容一下,在絕對平安的環境里。而人總是從某些場所中退出來以後才會發現,自己並非像自己想像得那麼主要。有時刻,微笑着說“不”,讓自己來放置自己,在相同的時間里做些相對值得的事情,比礙於人情成為他人生涯的陪襯更具久遠意義。

  走出激情燃燒的歲月,懷舊是令人感傷的,我最先重新尋找生涯的定位。30歲以前做加法,30歲以後做減法。不久前,再次聽到那句話,我已辭了員工關了公司,過起簡樸的“碼字”生涯。有意思的是:“人得學會為自己在世”,同樣一句話出自女性或男性之口,意義卻大不相同:前者有種提攜,後者有種推諉。想起一句戲言,“女人可以沒有男子,但絕不能沒有女性同夥”,細細推測,不無原理。生涯失火難控時,同性之間互為消防隊員,成效遠遠跨越異性。

  生涯中,我和靜各有各的同夥圈,但因了稀奇的稱謂和配合的興趣,相互不知不覺地成了對方心中特殊的一個。在金達歌城改裝以前,我和靜經常去大廳飆歌,“飆”這個字,是同夥送的,說是用在歌霸身上挺合適。和靜在一起,通常一首歌要麼點兩次、要麼一人唱一段,這在某種水平上反映出圍城內外兩個女人相似的心境。有一回剛剛落座,靜就一反常態地要了瓶紅酒,知她心裏有事,我便破例陪她喝了幾杯。整晚上,大廳里除了我和靜,沒有其餘客人,歌沒唱幾首,靜卻醉倒了。《葬花吟》幽怨的曲聲在幽暗的光線里盤旋,看着小貓一樣縮蜷在坐椅上的靜,我的心底一酸,有淚溢出。

  我和靜的家庭靠山有些相似,兩人的生長環境卻截然差異。同樣都是西席,靜的母親聽到她喊我“妻子”,總是笑眯眯地說你倆關係真好;換作我的母親,則會皺起眉頭。我們都屬於力爭上游的那一類女子,性格中既有循序漸進的一面,也有特立獨行的一面;但相比靜對生涯的包容,我常顯得過於刻板。總體來說,靜對生涯的駕馭是自由的,這也許源於她宿世的福報,一帆風順;而我定是業障深重,才落得個“苦其心志”,沉浮不定。

  我和靜的友誼,就像一杯薄荷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始至終耐人尋味。只有深刻體驗過來自靈魂深處的寬慰,並明白保持適當距離的相互,才氣做到惺惺相惜。旅行,則厚實了我們相處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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