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為一次牽手想太多……
對手,就是自己的另一隻手
時間:2012-03-23 作者: 編輯:小故事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對我的尊重,以及對友誼的珍惜。
1
十五六歲的年數,自尊心稀奇強,敏感、自負,卻也懦弱。雖然我一直都知道,怙恃下崗後到市場賣菜沒什麼丟人,但幼年的虛榮里,我照樣以為有點難為情。剛最先,我連市場都不願去,畏懼遇見同硯。但天天看着怙恃早出晚歸,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時,我的心就備受煎熬。於是有空時,我也會硬着頭皮去市場協助。
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暑假里的那天黃昏,我在跟媽媽一起賣菜時,會遇見同硯吳昕。吳昕家境優越,成就與我平起平坐,只是她語言時有點嗲聲嗲氣,而且另有潔癖,天天進課堂,總會用面巾紙一遍又一各處擦拭清潔桌椅后才會坐下……所有這一切,讓我這個外面上大大咧咧、心裏里卻細膩敏感的女生所不齒。以是每次見到她,我總會情不自禁地吐露出不屑的神色。而她,亦會回敬我一個鄙夷的眼神。因此,在幼年輕狂的歲月里,我們倆就像兩隻自滿的孔雀,誰也不平誰。
我們遵守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各自為政,本也相安無事,沒想到,那天的邂逅,徹底破壞了我那像泡沫一樣膨脹的自尊。瞥見她時,我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她看着我,愣住了,眼睛睜得老大,嘴張得足可以塞進一個包子。許久,她才驚訝地擠出一句話:“你,在這賣菜?”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似乎臉上被人摑了一個大耳光,氣急鬆弛地說:“關你什麼事!”驚得正在攤子前買菜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抬起頭來看着我。
2
開學后,老班重新放置座位,我們竟然成了同桌。只管我一百個不願意,但又無力改變老班的決議,於是當她在我身邊坐下時,我絕不虛心地給了她一記白眼。
頭幾天我們相安無事,
我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逐漸鎮靜了下來。本以為日子會這樣在清淡中悄悄渡過,但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卻讓我異常生氣和尷尬。一天輪到我值日,自習課上,一個女生一直在跟同桌語言。我已往阻止,沒想到那女生卻一臉不屑地指着我說:“你不就是一個賣菜的,你以為你是誰呀,還管起我來了!”其他同硯聞聲,都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看着我,取笑、驚訝,種種眼光交織在一起,將我籠罩。我滿臉通紅,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見此情景,吳昕慌忙跑過來阻攔誰人與我吵嘴的女生,眼光卻是閃躲不定。不用說,她一定是做賊心虛!我賣菜的事一定是她公之於眾的。我拊膺切齒,眼光如刀般狠狠地盯着吳昕。吳昕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卻被怒氣沖發的我狠狠地推倒在地。喜或者悲,我們都在一起
“真野蠻!居然着手打人。你原本就在市場賣菜,豈非我說錯了?”誰人挑起是非的女生很不適時宜地火上加油。其他幾個女生扶起坐在地上哭泣的吳昕時,也都不滿地指責我。眾怒難犯,我只能默默遭受感動帶來的苦果。
從那以後,我成了舉目無親,同硯們都對我敬而遠之了。於是我像變了小我私人似的,對生涯充滿了厭倦,對身邊的人也充滿敵意。我的成就最先一落千丈,而我卻显示得無所謂,還變本加厲地逃課。老班來找我談話,從她焦慮的眼神中,我看得出她恨鐵不成鋼的心痛。但我依然冷漠地板起臉,一聲不吭。
怙恃也不明了我事實是怎麼了,一臉關切卻什麼也不敢問。媽媽對我語言時更是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我生氣了。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像個刺蝟,但我執拗地堅持着自己的冷漠和伶仃,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虧欠我。若干個夜晚,我躺在床上思如潮湧:那天發生的一幕幕,伴着一聲聲冷笑和指責,一次次地在我耳邊迴響,淚水也不止一次地打濕了枕巾……想到吳昕帶給我的危險,我咬牙切齒地立誓決不原諒她。
一天中午下學時,吳昕討恰似的湊了過來,支吾着想對我說什麼。而我,卻不屑地把頭扭向一邊。實在,我看得出來,自從上次的事宜后,吳昕也緘默了許多,每次瞥見我時,她就會情不自禁地把頭垂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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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果汁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