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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溫度

友情之上,愛情之下

都會溫度

時間:2012-03-28 作者: 編輯:小故事

  真正的同夥帶給你的快樂,沒有戀愛熾熱,卻比戀愛恆久和平靜。一座都會的溫度就是一個同夥的熱度。沒有同夥了,都會便空了。

  

  都會很大,從城北到城南,要馬一直蹄地轉兩個小時的公車。我與東一起在城南的高校同硯四年,然後,所有的同硯都像鳥兒一樣散落在天下各地,只有我倆是這個偌大都會中不多的堅守者。

  結業,在櫻花樹下合影。19張年輕的面貌像死後的花朵一樣光耀,青春定格的一剎那,東把手伸在我的頭上做了一個“v”,人人一起笑。許多年後,我還能從那張逐漸褪色的照片中聽到如花一樣平常繁盛的笑聲。

  七月事後,送走南來北往的列車,作為外語系的指點員,東住到了櫻花樹后的老屋子。我去了一家廣告公司,過兩條江,在都會的最北面。

  似乎有萬萬個理由奔忙在都會的東南西北,卻獨獨缺少從城南到城北的相聚理由。我與東偶然互通電話,相互激勵,順應和屈從於周遭的某些器械,似乎過往的那些歲月即是一步一個勇氣走下去的。

  結業第一年的元旦,天氣晴朗得像春日。同事們都回家過節了,我伶仃地困在卧室里看瓊瑤劇。不知是為劇情所感照樣觸景生情,眼淚一直止不住地往下游。電話響起時,我語言帶着哭音,電話里是東那熟悉的聲音。“回黨校來吧。梅花都開了,很香。另有你最喜歡的通宵舞會。”東悄悄地說,不問什麼,似乎我的一切他都懂。

  東不會舞蹈,他陪我在教工俱樂部里呆了一個晚上。我像花蝴蝶一樣飛轉在差異舞伴身邊,東平靜地坐着,守着我脫下來的厚厚的冬裝。

  早晨,我們回到東的小屋。我的披肩垂在地上,東一次次地幫我拉起。再睜開眼睛,下晝的陽光已經透過櫻花樹的枯枝斜斜地照進窗戶。東在另一張崎嶇床上睡着,平躺,雙手放在胸前。我咯咯地笑起來,把他吵醒。

  “喂,你睡覺的姿勢怎麼像偉人逝世?”幼年時語言無所忌憚,東紅着臉過來打我的頭。

  都會着實太大,一次碰頭后的星散似乎跨越萬水千山。

  誰人元旦事後,我便最先無休無止地戀愛,與東通電話的次數異常少了。每次失戀,

鄧稼先與楊振寧

我總會流着眼淚坐上開往城南的公車,過長江、漢水,想象自己若何傷痛欲絕地撲到東的懷裡,向他傾述誰人男子的“壞”,這樣的情景一次都沒有上演。兩個小時的悲痛事後,站在東的眼前的我已鎮靜如水,紅腫着眼睛微笑。

  兩個太過熟識、已經發生了親情的人,是不能能再回過頭去體驗戀愛的,這就是我和東。在動蕩的時刻回到他的身邊,似乎就只是平靜。

  真正的同夥帶給你的快樂,沒有戀愛熾熱,卻比戀愛恆久和平靜,這是我在許多年後才明了的。我發現所履歷的那些戀愛,都隨歲月模糊了容顏,但關於東、關於友誼的感受,深入筋骨地刻着,碰一碰,都市牽筋動骨地疼。

  2003年,東考取了母校執法系的研究生。在只有兩小我私人的酒宴上,我倆都喝得有點兒多。在母校的山上,我倆一直地走,一直地說,關於已往和未來。不知不覺,晨曦穿過樹林,我們在山坡上叫嚷,青春激蕩的尖銳聲,迴腸盪氣。

  事實上,我的事業和戀愛一直不順。沒有掙到若干錢,與老總別彆扭扭,失戀了一次又一次,但我總以為自己是有希望的。事情一段時間后,我還保持着學生時意氣風發的心態,與東有關。“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東喜歡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對我說,也對他自己說。

  從來沒聽說東談戀愛,我激勵他要先立業再立室,男子什麼時刻娶親都不晚——這厥後成了一個永遠無法解救的錯。

  我在28歲娶親。東來加入婚禮,手裡拿一束艷紅的玫瑰花。當他把花遞到我手上時,我很受驚。“我不知道送什麼,看到每個新娘手裡都有一束玫瑰花,以是以為你一定用得着。”“你這個書獃子啊。”我忍不住笑彎了腰,將花兒小心地捧着。

  有身了,我告訴東。他說,“好啊,我做他寄父。”然後從城南搬來了十幾本幼兒課本,要我一定把他教育成小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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