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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來跳去的女孩

踮起腳尖就更靠近陽光

跳來跳去的女孩

時間:2012-04-28 作者: 編輯:小故事

  我叫她尹小跳,是我從書上看到的名字。

  她說她不會循序漸進地走路,她喜歡跳來跳去地走在路上。肩膀聳動的頻率與時鐘的秒針一樣。她偶然會失蹤一天,騎單車在老城區轉來轉去。老城區的地下全是煤礦,住民們已經整體搬遷到新城區兩年了。這讓她的爸爸媽媽另有戴眼鏡的班主任惱羞成怒。尹小跳的理想是做一個護士,由於她喜歡一個給她注射的男醫生。我們在學校的操場上交流過理想,我的理想是做一個郵局的職員,可以天天碼那些厚厚的信封,把它們送到街道上的各個角落。

  尹小跳喜歡把額頭亮出來,決不留一絲劉海,把馬尾巴辮子扎得高高的。走路的時刻合著措施一聳一聳。她在每一堂語文課上都睡覺,但從不打呼嚕。她喜歡吃泡泡糖,站在窗檯前不厭其煩地吹,然後在某個時刻把它堵在辦公室的鎖眼上。

  我喜歡尹小跳,由於她是我所不能成為的那種人,就像延伸的自己的片斷。無論自己照樣他人,都沒有酣暢淋漓的人生,總是打成碎片,紛紛揚揚地落在某某某頭上。落在頭上的都是缺陷,永遠失去另一種可能性。尹小跳不憎惡我,她說從第一次見到我,就以為我們早晚是一起人。第一次,下着大雨,在傘的天下里碰碰撞撞地遇到的那小我私人就是我。她說她容易地就感受到了未來的樣子。這些話,我們只說過一次,便不再提起它。我們在炎天的午後一起去鎮上的書店買那種過時雜誌。我喜歡一個叫做“民國春秋”的欄目,遠一點的時代,哪怕嚕囌的器械都帶着光澤。她什麼雜誌都不喜歡,除了租武俠小說就喜歡和賣書的老闆起膩。尹小跳不憎惡我。我們在冬天的夜裡,沿着與校門平行的馬路,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再返回。偶然會說到未來。她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考上大學,若是我未來很窮就沒意思了,她說到未來的窮困生涯就嘆一口長長的氣。我說我是一定要考上大學的,我賺了錢,一定保證你衣食無憂。我把讀大學與賺許多錢劃上等號,對於多年以後的事我沒有什麼預見能力。

你在三亞還好嗎

  我信託自己說這些話完全是受了《夏洛的網》的蠱惑,從第一次看到它,我就迷上了這本書,一直隨身攜帶着它,我對前途有一種消極的預計,以為自己就是那隻獨自去闖天下的春天的豬,理想有一隻叫做夏洛的蜘蛛與我在一起。然則,有時刻我也角色雜亂,一會是威爾伯,一會是夏洛,一會是誰人叫弗恩的小學生,這個理想第一個感動的人就是自己,經常被自己理想的故事感動。然後就是尹小跳,她說,我信託你。

  那年炎天,她分了我五本特藏的武俠小說,帶我去了一趟老城區,瓦礫、石子、拆遷的店肆,另有上了水的農田。廢墟之上有不少過來訪舊的人,拄手杖的老爺爺,牽手的情侶,另有一隊小學生。我們在接吻的情侶眼前裝作看不見,側過頭去,對視着擠一下眼睛。

  我不喜歡學習,可是我很起勁地把成就弄成前三名;我不喜歡學數學,我總是起勁偶然把數學考個第一,這是一種慣性運動。這都預示了我的前途,一邊憎惡教育制度,一邊起勁考上大學,讀讓爸爸媽媽自滿的學位。尹小跳伶俐,所有的課程她都可以對於,偶然有不俗的成就,她就喜歡說,一切都沒勁極了。

  二

  尹小跳叫我趙朗,是我媽媽取的名字,她在有身的無聊日子里聽到的一個廣播劇里的名字。尹小跳說,趙朗,你陪我去一趟醫務室,我病了。她險些每個月都要傷風一次,用鼻音很重的腔協調我說簡樸的話,然後就咳嗽,拿一塊白色的手帕遮住嘴巴,不要靠近我,我是重傷風患者。

  我和尹小跳的友誼在漫長的夏日里履歷了相互的驗證,和一個同夥熟悉得就像面臨自己。這個時刻,談天大部門內容是在重複,一次次地去明確第一次表達不到位的意思。我們喜歡說點關於唯一的話題。同夥中,你是唯一的××,像一個填空題,憑證彼時彼地的形式填補上。

  在有的年數,希望有一種隱秘與別人分享,那些看起來不成為隱秘的隱秘,在漆黑中吹口哨的男生是誰,那些傳說中的人與事,用這些聽說丈量着友誼或者其他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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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初的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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