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會變成一陣風
Dear二寶
你氣喘吁吁地坐在英語課堂,暖氣吹得你焦躁不安。好不容易在冬天的晚上跑出來上次課,我卻在你摔上門的瞬間喊出,“鑰匙呢?”之後我們萬念俱灰,跌跌撞撞跑過狹長樓梯,罵罵咧咧簽了到,仰面瞄到藏在紅樓背後的月亮。她竟然不知不覺吃成了一個胖子,打着嗝竊笑。
你就坐在我左邊,噘着嘴氣得快要爆肝,拒絕回覆先生的問題。你天天總有那麼幾分鐘,為自己擦不清潔的屁股而惱火。但這並不影響,只要你一打開電腦,一切都變得好起來。就算把現實糟蹋得一片散亂,你也能在虛擬天下中風生水起。我還沒見過哪個女人愛遊戲愛到喪心病狂,像愛一個男子,錢和情緒,絕不小氣。你是白羊座的小女人,罵著生涯忘八卻還嘻嘻哈哈地過活,就像你愛過山車,每次去遊樂場帶着必死的信心,照樣玩得樂此不疲。你從來對自己的哮喘無所預計,上次“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了一下,回家就凍得哪哪都不爽,我說我以為是甲流帶你去醫院吧,你抱着電腦說死也要死在家裡。等我借體溫表回來,只見你躺床上伸了只手,一喘一喘特艱難地說:“快送我去醫院。”吸氧之後你就生龍活虎地說,我剛以為見你最後一面了。我白你一眼。之後你百無聊賴地在醫院輸液,我和同夥跑出去夜宵。生啊死啊,嚇得我翻白眼,到你那兒突然無足輕重了。
你說今天糟糕透了。上午上課的時刻,我本想戲弄前些天由於和男友打罵而沒來上課的Coco,我說中國現代文學史留了2000字作業,好死不死你夾在我倆中央,她還沒說什麼呢,你就伸直了脖子問我,“真的啊,我怎麼不知道。”我使勁向你擠眉弄眼,擠得Coco都名頓開了,你照樣瞪着眼睛搖我胳膊,“什麼作業啊,我怎麼沒聞聲。”我馬上處於無言以對狀態。你又問我右邊的揚妞,Coco反客為主使勁向揚妞擠眉眼,揚那麼能侃的京妞兒,借題施展到了北太平洋,“對啊。先生還給我們留了個Email地址,讓我們中午十二點之前寫兩千字發給他。”你一時亂了方寸,問前問后,想不到人人心地都不夠善良,在我們仨的起勁下,人人把作業內容,發到哪,何時交,編得有板有眼。你抓着我猛晃,說完了完了,我一個字還沒寫。揚妞看你那小可憐樣兒,說我們團結起來騙你的。你這時刻心眼兒倒發芽了,說我不信,一定有作業,你們騙我。整一排人都樂得井噴了。
改題目
排排坐,吃果果,從左往右數,Coco是一你是二我是三,從右往左數,我是一你是二Coco是三。橫豎你左右都是二。你叫“二寶”並不是由於我是誰人著名的大寶,只是人類中你最配得上這個極品的形容詞。你為此惱恨了一其中午,走路也反面我們一起走,自己順着草坪邊的石欄走,說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我說你不要自卑過頭,就算你是個“大愚弱智”,我們也不嫌棄你。
前幾天你坐在我床上,抱着我的被子,扎着小辮,眨巴着你那雙無辜的大眼,“我很想要個姐姐,你當我姐姐吧。”我把被子裹得更嚴實了些,“有你這種妹妹我死的心都有了。”然後你把被子摔在我身上,穿上拖鞋跑了,說我傷了你的心。我被你砸得盯着燈泡想了半天,實在你對我來說照樣百害也有一利的。我媽就說,自從我和你住之後釀成了勤勞的小蜜蜂,破天荒地洗了一次碗。
你最善於的是蜘蛛俠的蜘蛛絲神功。你一隻手瘋狂敲着鍵盤,另一隻手對着離自己半米遠的可樂做蜘蛛俠出絲手勢,固然你做到筋脈盡斷也不能能出絲,我看你活活做了十分鐘,着實忍無可忍跑去幫你把可樂拿到眼前。厥後你得寸進尺,在隔鄰房間對我喊,“我沒絲了。你幫我把桌上紅色圓珠筆拿過來。”我倒真希望哪只救世蜘蛛行行好替我咬你一口。
你的另一大利益在於,嚴酷限制了我妖孽般的夜生涯。我出去的時刻你固然從來不會攔我,往往我玩得正喜悅,你電話就來了。一次是你晾衣服,衣架死活拿不下來,你就把內褲襪子活生生從衣架上拽下來。一次是你沐浴洗到一半全身肥皂泡沒熱水了。一次是你花了十分鐘微波一盒布丁,布丁在你的折磨下自焚了。我常對你說,我不是超人。你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們擁有一種在災難逃的關係,就算你坐在馬桶上打電話給我說你沒紙了,我也會邊說讓你用手擦邊打車回家給你送紙。我知道你並非懇切一手搞垮生涯,只是你的智商限制了你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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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