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愛的友情是浪漫的
女人的友誼能一生相隨
在我遠嫁異鄉后,華離了婚。
離完婚後的華,一人帶着女兒,辛勞地打理着一間蛋糕店。我不知道瘦小的她,是若何撐起生涯的天空,又若何在拮据的日子中一個錢打二十四個結的過。電話中的她,總是模糊着,將自已的艱難輕輕帶過。我聽出她苦澀而無奈的笑中,對未來依然充滿了希望。
我不止一次的想,若是我還在老家,我一定要與她共這番災禍。就像曾經我們情同姐妹,相依相存。就像我曾經以為的那樣,我們的情緒舉世無雙,無人取代。
一切都回不去了,只有在這個並不鎮靜的夜晚,用一首蒼涼的歌打開我的影象之門。若是可以,就讓我把自已放在往昔之中,從來時的路重新再走上一遍,我也無悔。
仔細想來,從來沒有對其他人,像對華那樣,把騙人當成一種興趣。我喜歡她對我显示出的種種依賴,在她心中,我是最好最值得信託的人。我喜歡這種被人裝在心裏的感受。因此每到放假,為了怕她不想我,又為了怕她想我,我險些天天給她寫信。
我會在信里將我詩情畫意的一面,施展得淋漓盡致。對她的忖量,是我取之不竭的靈感泉源。我信託,我在寫信的時刻,遠遠比現在,對文字更有一種神奇的天份與靈氣。我一邊寫,一邊都能想像得出,華讀信時,眼角該閃灼着怎樣激動與感動的淚光。
我將寫好的信疊成厚厚的,隔一天寄出一次,以保證她天天都有我的信看,就像我在她耳邊語言,就像未曾離開。然後,焦灼地守候回信。那時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只管守候的歷程漫長而難耐,但在拿到信件的時刻,那份突如其來的狂喜,激動到不忍心立刻拆開了看。這樣的感受,是接一個電話,讀一條短信所遠不能體會到的。
讀華的回信,信紙上的斑斑水漬,將一個個字浸潤得模糊不清。我想象着她寫字時淚如珠落的樣子,心底充滿了懸念與甜蜜。有時,我會做一些手工的器械寄給她。譬如用樹恭弘=叶 恭弘做的書籤,在自製卡片上畫點畫,寫幾個如詩的句子,甚至有一次,向來懶且手拙的我,還破天荒地綉了一塊手絹。自她以後,
我再也沒有替誰,做過任何一件手事情品,我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她的身上。我為什麼要跟你做朋友
而十多年以後的某一天,我經由華的門市,華叫住我說,她遷居的時刻,翻出了我寫給她的厚厚一沓信,尚有一塊手絹。華向我說的時刻,臉上露出的笑容里有很真的眷戀。我裝着不經意的樣子,坐在她門市的椅子上,看大街上穿梭過往的紅男綠女,我好像以為,我與她的友誼,就像被時光定格了的是非照片,永恆而經典。
我一直飄飄零盪的,不願讓情緒定居下來,似乎守着這份摯愛的友誼,就是最大的快樂。然而華加入事情后不久,就戀愛了,我還在念書。
誰人周末我一如往常的坐車去看她,打開她宿舍的門,屋內空無一人。我就坐在房間里等她,一直等到天黑,等到天明,她也沒有回。直覺告訴我,她是戀愛了。戀愛中的人是最沒有時間看法的,戀愛中的人是最容易忘卻友誼的,戀愛中的她,一定不會將我放在心中了。天擦亮時,我一小我私人跑到後面的山坡上,傷心地發獃。等華與她的男友尋來時,我一臉冷漠地,目不轉睛的脫離了她。
友誼仍在繼續。只是有了點差異。我們像兩個圓,曾經是同心圓,逐步的,被生涯的距離拉開,成為相互交集的圓,這配合的交集,即是我們的友誼,與影象中的美妙時光。
事情后的我,又有了另外的同夥。我時常與這些同夥打打鬧鬧,吃吃喝喝,變得沒心沒肺。對同夥,我多數是好脾性的,卻不再煞費苦心的騙人。上班的道會經由華的門市,那時她與她老果然了個小的廣告公司。有時從門口經由,我會進去小坐片晌,也不語言,就看她在電腦前忙忙碌碌的樣子。有時就打個招呼一閃而過。
那時的華,一心撲在過日子上。個性中那些率真的部門,也逐漸磨耗殆盡。與她在一起,時常從她嘴裏聽到掙錢的辛勞,生涯的埋怨,尚有老公的不是。婆婆媽媽的,我有些膩煩,因此在很長的時間內,我都有意從對街繞道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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