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怎樣流失的
失散30年 您還好嗎
●這是一個西安名醫世家與一位上海支內女人之間迴腸盪氣的友誼故事。年幼的她因這位上海"袁姨"的印象而有了深深的上海情結。
●厥後袁姨回到上海的老城廂,等到再次去西安找他們一家時,卻在誰人特殊的年月里錯過。
●她的母親想方想法找袁姨,但直到脫離人世也未能完成心愿。她通過晨報傾吐呼叫袁姨---
10月31日,讀者郭阿姨給我寄來一封字跡遒勁、情真意切的信件,提到最近晨報傾吐刊登的《能續否,花季友誼》(詳見10月25日A22版)一文,她說自己是西安人,因種種緣故原由,家裡幾代人都有着深深的上海情結。現在她和丈夫已定居在上海,稀奇希望通過晨報的這個版面,尋找母親生前的舊同事兼密友,上世紀50年月在西安支內的上海知青袁文娟阿姨。
很快,我見到了郭阿姨和她的丈夫李先生。漂亮爽朗的郭阿姨特意帶來了珍貴的家庭照片,經她先容,我才知道照片中的幾個娃娃現在都“術業有專攻”,年總是陝西知識界的著名學者,郭阿姨本人是黨政機關的認真人,而小弟則是前不久曾在《申江報務導報》“招親”的雷老虎郭良,不僅是貨真價實的明星,更是中日文化交流的使者。
備受好評的上海女人
我出生於名醫世家,解放前父親在西安開設私人醫院,是當地第一位學有所成的西醫,解放后出任西安防疫站的站長。受他的影響,母親也有志於學醫,通過考試拿到了產科的行醫執照,出任西安北關婦幼保健站(位於北關正街,北關團結醫院的前身)的站長。從我記事起,怙恃就都是大忙人。開國初期,百業待興,保健站的義務很繁重,因此只管我年數很小,母親照樣整天背着木頭小藥箱出診,“狠心”地把我和哥哥關在家裡。
母親那時有三位稀奇要好的女同事,四人中她排行最大,張阿姨排行第二,趙阿姨排行最末,而排行第三的就是上海來的袁阿姨。袁阿姨算得上是第一批支援西部、開發西部的“東部人”。那時的西安還很閉塞,外地人不多,而來自東海之濱的上海人就更稀罕。作為保健醫生,袁阿姨沒有半點大都會嬌小姐的作派,不分日間黑夜,
一有病人家族來找,背起藥箱就出發,其醫德和醫術都備受當地群眾的好評。在北關事情的那些年裡,生怕袁姨自己也記不清接生過若干小寶寶了,但我記得很清晰,小弟郭良正是在袁阿姨的全心照顧下呱呱墜地的。無言的悔恨
李先生在旁邊插話:“五六十年月的北關屬於西安的‘落伍’區域,出了城圈兒就是莊稼地。”郭阿姨也彌補:“是啊,我小的時刻聽說城外另有狼呢,以是袁阿姨和我母親每次出城給農村的產婦做複查,還要帶棍子防身。”想像着兩個年輕的女醫生深夜出診的情形,我的心一動,眼底有點潮乎乎的。
我照樣得強調一句,袁姨那一代開發西部的上海知青,條件很艱辛,他們響應國家招呼,是抱着一顆紮根農村、紮根邊疆的心來的,並不知道何時能回家鄉,也不清晰到底會遇到什麼樣的磨練。不外,正像一部老影戲《上海女人》所展示的,那時的人很單純、很樂觀,對於物質生涯沒有奢望。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在西北一直事情到退休,好些連子女也留在了內地。
憑着我的百日照找到她家
立室前,袁姨一直住在保健站的二樓宿舍,自己開火做飯太孤獨,她就經常和我家搭夥。據母親回憶,袁姨心稀奇細,三個孩子中對我尤其關注,只要我念叨一句想吃魚了想吃蝦了,她就會起個大早,四五點鐘跑到西安那時唯一的水產一條街———炭市街去買來鮮魚鮮蝦,燒好了人人吃。只管在西安生涯多年,她照樣保持着上海女人愛吃零食的習慣,房間里貯備了不少上
海寄過來的糕點,可她自己卻不愛吃,最喜歡在我吃點心的時刻,從我嘴邊搶下一塊來,說這樣吃着才香甜。我還記得一件小事。也許由於是醫生的緣故吧,母親平時總教育我們,不能挑食,五穀雜糧各有各的營養。袁阿姨似乎不太愛吃胡蘿蔔,有一次就當著我的面跟母親“抬杠”:“我說大姐,在你嘴裏那胡蘿蔔和白菜就似乎人蔘一樣,那另有啥器械沒營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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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我一段參雜着愛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