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紅顏知己
一枚檀香戒指
時間:2014-09-07 作者:未知2 編輯:小故事
我獨守着雅緣,一家專門謀划木質飾品的小店。人們說我是由水木凝聚成的精靈,然而我不是。
雅緣位於鬧市,門前兩個帶有沉靜意味的木雕字卻已將喧囂散盡。小小的房間,平靜的燈光,種種的木製品,沉毅,古拙,價錢不菲。我天天坐在一個角落裡望着收支的客人,緘默着,不愛語言,很少露出笑容。 無人時就看着手上的戒指。我的手指白皙修長,戒指卻是沉沉的玄色,精雕細鏤的戒面,象是用愛心琢成的。有一縷若有若無的幽香在其中溢出。
我很少外出,只有當錢到了一個整數時,我才會到周圍的銀行將其轉到劉濤的賬上。劉濤是我的男友,劉濤想出國,劉濤很窮。
厥後我見到了杜加,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孩。只因他比我和劉濤大了兩歲,就喜歡以年邁哥的姿態待人。他沒有認出我來,我也不提。杜加的眼睛望着我的手,我的手中正拿着一串手鏈,磨的圓滑了的核桃,擺動間象一串沉靜的水珠。杜加問我:“這個賣嗎?”我頷首。手鏈放到桌子上,珠圓玉潤,清涼中透出難言的優美。杜加在拈起手鏈的時刻又看了看我指上的戒指,心動似的。於是我轉身。那一轉之下幽香也隨之淡去。杜加嘆了口吻。
我伸出一個手指,告訴杜加手鏈的價錢。他掏出百元放在桌子上,不舍離去,又逐步地在櫃檯前倘佯。
第二個星期,杜加到“雅緣”買了一把梳子,古拙的,拿在手裡沉甸甸的;第三個星期,杜加又買了一個掛飾,雕着佛的圖案,眉目間卻似乎有人的靈動。我始終悄悄地望着他,不語言,偶然用帶着戒指的手撩一下自己的頭髮。
杜加最先成為雅緣的常客,
望着我的眼光也似乎越來越溫柔。有一次我對他說:“你不用買那麼多的器械,誰也不會把他所喜歡的所有帶走。”語言的時刻我望着自己的戒指。他的臉有些紅。我的聲音水般清泠,他的眼光卻如陽光般溫暖。我逐步地搖了搖頭。我的心中只有兩個願望,而杜加,不是設計中的。然而他有時會在談天中提到劉濤,平和的有些縱容的口吻,一如已往。千金難買朋友心
偶然會有人問起我的戒指,我說這本是一對,檀香木做的,當男戒與女戒同時泛起的時刻,就一定有火花的碰撞。我望着手上的女戒,然後提出一個天價。戒指很美,價錢卻可以嚇退許多人。只有一次我曾經對杜加說:“檀香戒指,只送有緣人。”他望着我,疑惑,愛憐。我不太喜歡這種眼光。我存在於雅緣的目的只有兩個,這其中沒有他。
劉濤帳戶上的錢在增添,然則劉濤始終沒有來過雅緣。我不在意,也不抱希望。我在守候另一個必須。一個女孩終於在烈日下走了進來,明麗的眼神,飄揚的長發一如往昔的我。她的眼睛落到我的手上,驚喜的啼聲也如泉水般叮咚。我問她是否設計把這樣的戒指戴在手上,她頷首,迫切的眼光還如往昔的我。我嘆了口吻,褪下戒指,套到她的指上。她的手指修長,沉沉的玄色反映出愛的祥光。那天我收了女孩一百塊錢,這是雅緣的最低價。
杜加發現了戒指的消逝。他望着我的蒼白的手指,想問,又忍住。我說戒指送給一個女孩了,由於我喜歡她。女孩有着明麗的眼睛和飄揚的長發。杜加無語。那天我們悄悄守候在雅緣的角落,配合望着收支的客人直到夜幕降臨。杜加用他溫暖的手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後輕輕打了個冷戰。我的手很冷,我知道。
幾天之後杜加告訴我劉濤要出國了,他想買一件禮物送給他。於是我拿出了另一枚戒指。沉沉的玄色,比我曾經戴在指上的要大的多,有些粗獷的鐫刻透出男性應有的魅力。我說檀香戒指是祥瑞的象徵,最宜送於遠行人。杜加接事後在自己的指上套了一下,合適到天衣無縫。我笑了。他沒有問我價錢,我也沒說。我們的眼光交織在一起。我想,這也是最後一次見到杜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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