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

酒樓里的故事

　　一位中年男子來到了酒樓，這幾個月他常來，來了就找一個叫紅紅的陪酒小姐。今天，他又來了，又要找紅紅，坐台小姐笑着問他：“你為什麼總要找紅紅呢？她正在陪其餘客人。我們這裡有很多多少比紅紅還要漂亮的小姐，可以再換一個小姐來陪你嗎？”

　　中年男子搖搖頭，說：“不，我就找紅紅小姐。她若是正忙着，那我就先等她一會兒。”

　　坐台小姐說：“你這位先生可真有意思，放着很多多少漂亮小姐你不見，非要在這裏等紅紅，你就這麼喜歡她？真拿你沒設施。”

　　中年男子說：“喜歡誰不喜歡誰，並不是光看她是不是漂亮，要談得來才行。”說完，他果真就坐在大廳里，悄悄地等着。

　　那位坐台小姐或許也有些喜歡他，不忍心看他就這麼等着，就已往替他看看。約莫一支煙的光景，誰人坐台小姐回來了，對他招招手，說：“跟我來吧。”

　　中年男子站起身，隨着坐台小姐來到了一間雅緻的包房，中年男子一眼瞥見紅紅正坐在那裡等他，他的臉上馬上露出了開心的笑：“紅紅，我來了泰半天了，一直在等你。”

　　紅紅似乎對他並不是很感興趣，只是對他很職業地笑了一下，說：“我正在忙，剛送走了幾個客人，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中年男子忙說：“沒關係的，只要能等到和紅紅小姐見一面，我也就心知足足了。”語言間，那位坐台小姐已悄悄退出了房間，並隨手把門帶上了。

　　中年男子有點主要，也許他自己也聽到了“砰砰”的心跳聲。他從桌上拿起菜單，遞給紅紅小姐，說：“撿你喜歡吃的點，別管價錢。”

　　紅紅接過菜單，沖他一笑，她的笑無法遮掩一臉的疲倦和睡眠不足帶來的憔悴。她點上一支煙，一邊吸煙一邊專註地在菜單上勾勾畫畫，她拿筆的那隻纖細的小手上，一片片指甲上塗著銀色的指甲油，亮閃閃的，像一彎彎悅目的月牙兒。中年男子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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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只顧看着手裡的菜單，險些沒抬起眼好悅目他，但中年男子似乎並不在意紅紅對他的態度，看來他是打心眼裡喜歡紅紅，這一點，連紅紅自己也早有覺察。她越對他不冷不熱，他越是窮追不舍，男女之間，就是這樣的。

　　緘默了良久，中年男子又啟齒了：“我前幾天連着來了很多多少次，都沒找到你，你干什麼去了？”

　　紅紅說：“我回鄉下老家待了幾天，我的母親病故了。”

　　中年男子問：“家裡另有什麼人嗎？”

　　紅紅說：“幾年前我的父親死於一場車禍，我有一個哥哥，對我不錯，可嫂嫂不喜歡我，總是和我打罵。我本不想再來酒樓做陪酒小姐，只是田裡的活太苦，做不來，能上哪兒去呢？想來想去，照樣來這裏混日子了。”她一邊語言，一邊一直地在菜單上划著，這個菜誰人菜的亂點着，似乎不把他兜里的錢掏光，她是不願善罷甘休的。

　　中年男子嘆了口吻，說：“你還那麼年輕，以後的路還長着呢，為什麼不脫離這裏，出去闖一闖？”

　　紅紅笑了，笑得有點悲苦：“我現在不是從家裡闖到這裏來了嗎？”

　　中年男子有點急了，說：“你不適合在這裏，真的不適合，請信託我說的話，我沒有騙你。”

　　紅紅小姐的眼睛仍在菜單上，似乎基本就沒聽他說的話。過了一會兒，她終於點完菜了，便把菜單遞給了他，這時，他發現紅紅的手腕上戴着一個很悅目的手鐲，就說：“你的手鐲真悅目，是玉的吧？”

　　紅紅瞟了他一眼，從他走進這間包房起，她是第一次拿正眼看他。她說：“不是玉的，假的，我們酒樓大廳里就賣玉的，那才是真的，是上等的好玉鐲，幾千多塊呢，我可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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