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小故事 寓言名人故事 正文

父親的樂歌

陰晦的真相

父親的樂歌

時間:2012-03-17 作者: 編輯:小故事

   若是我緊閉雙目,一動不動,就會回憶起父親教我靜聽樂歌的誰人晚上,那時我該是五六歲。內布拉斯加州連年乾旱,那天下晝夏日熱得火燒似的,連呼吸都有難題。天黑之後我上床睡覺,就在這時刻,在我綠白色光布窗帘的裂縫中,一道微弱的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
   遠處低長的雷聲變為咆哮,我把百衲被拉上來裹着脖子,抱着枕頭。百恭弘=叶 恭弘簾咯咯作響,榆樹枝敲打外牆的木板,風從門窗縫中吹進來,像是鬼嚎。然後電光一閃,照得房間通明,隨着就是一聲暴雷。我想逃到雙親的屋子里去,卻怕懼得不能轉動,只有高聲大叫。
   一瞬間,父親已來到我的床邊,抱着我輕搖寬慰。我逐漸平靜下來。他對我說:“你聽!狂風雨在唱歌。你聽獲得嗎?”
   我住手哭泣,傾耳靜聽。又是一道電光,一聲雷響。父親說:“聽那鼓聲,音樂沒有鼓算是什麼呢?沒有鼓,就沒有節奏,沒有深度,沒有精髓。”又來了一陣鬼嚎,我湊近父親,牢牢拉住他。他低聲說:“喂,我想我們的樂隊中有一具口琴,聽到沒有?”
   我仔細靜聽,低聲說:“紕謬,我想那是一具豎琴。”
   父親咯咯一笑,輕拍我的面頰。“現在你懂了。閉上眼睛,看你能不能捉住這樂聲,隨着它飄去,你想不到它會把你帶到什麼地方去的。”
   我閉上眼睛,懇切靜聽,心隨豎琴的聲音飄去了,一直到天亮。那一夜我睡得真甜。
   父親是一個日夜隨時應診的老牌醫生,經常到農家診病。他不會玩樂器,也不會唱歌,但卻喜歡他所聽到的音樂。許多時刻,他都市在家裡恣意高歌。我們笑他,

到底先救誰

他就說:“歌曲不唱來與人分享,有什麼利益?”他有時坐在日光室內,開着那部“維特勞拉”牌老式唱機聽輕音樂唱片。可是幾分鐘后,室內就寂然無聲。有一天,我問他音樂停了之後他在做什麼。
   父親把手放在胸前,說道:“啊,那時真正的音樂就最先,我聽我自己的樂歌。”
   那時我聽來一知半解。然則日子逐漸已往,父親教會了我若何聽我自己的樂歌。有一次,在柯羅拉多州的珞磯山中,我們看急流躍過石崖。他說:“瀑布中自有音律,你聽得出嗎?”我一直以為瀑布的水聲總是一模一樣的。然則此時我閉目細聽,覺察可以聽到急流音律的細微轉變。
   父親說:“宇宙萬物都有音樂。它存在於季節變換中,脈搏跳動中,歡欣和悲痛的循環中。別抗拒,隨它和它,讓你自己成為音樂的一部門。”
   厥後不久,在第二次天下大戰時代,我站在一艘軍艦上,吻別我的父親。他是艦上的軍醫。我心裏很怕,一個星期以來,不停細看父親的容貌舉止,力爭銘刻在心,就怕他一去不回。
   晃眼間,已到了我應該離艦的時刻,我一時間像孩子般心慌意亂,抱着他不放。他輕聲說:“你聽!你聽到海浪中的樂聲了嗎?”我屏息靜聽。果真海波的音律異常有節奏。我也突然感受有一股頑強、結實而且可靠的氣力支持着我。我鬆開緊摟着父親的手,走下跳板。
   父親退役回家后不久,我也聽到了我自己生命的音樂。我當了各公立學校的言語及聽力治療師。我喜歡輔助遇到難題的孩子,但也有像莎莉安那樣令我吝惜心痛的事例。
   她是一個很悅目的小女孩,有長長的捲髮。她雖然不是完全聾,初上學的幾年卻是在俄馬哈的內布拉斯加聾童學校渡過的。現在當地的學校既然有了言語及聽力治療師,她的怙恃就把她接回家來。她能夠回來,雀躍萬分!可是一星期一星期已往,就看得出莎莉安不能夠好好地順應。她很容易泄氣沮喪,不久就自卑過頭,不願學聽。她的怙恃準備把她再送回俄馬哈去。
   我知道我得使莎莉安把注重力集中在聽這方面,因此我用音樂輔助她體會聽可以給她帶來興趣,她也簡直因而獲得興趣。可是莎莉安每次上完治療課回到課堂后,又显示出毫無興趣。有一天,她和我一起聽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曲,我記起父親在日光室聽曲的往事。
   我說:“莎莉安,我們要試行一個新設施。我把音樂停掉,卻要你繼續聽下去。”她頗感疑惑。“我要你用你的心聽而不是用耳朵聽。只要你能在心中聽到音樂,你到那裡也可以聽到它!”


  • 共2頁:
  • 上一頁
  • 1
  • 2
  • 下一頁

學會放手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