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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愛的幸福

父親的“遊戲”

施愛的幸福

時間:2012-04-24 作者: 編輯:小故事

  同夥來電話說,來看看我吧,想你了。
  我說既然是你想我了,那為什麼不親自來看我呢?你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有的是大把空閑時間。他呵呵地笑,說忙着照顧老父親呢,他那病,須臾離不開人的。
  同夥才四十多歲,卻已經“退休”五年了,昔時他放棄了大公司部門司理的職位和七八萬元的年薪,他紅着眼圈說:“父親這一病,才把我徹底從夢中驚醒過來,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忙事情,沒時間顧家裡,着實欠怙恃太多了。一想起來就有種深深的危急感,生怕子欲養而親不待了。”
  從一名白領回歸到一名农民,需要的只是想得開的豁達和退一步的刻意,他和妻子離了婚,孩子歸妻子撫育。
  從都會來到墟落,我的線人為之一新,這裏事實山清水秀,沒有一絲都會的浮躁和紛雜,縱然喘口吻都格外新鮮,他笑吟吟地站在村頭的大柳樹下迎接我的到來,草帽布衫已經一副純粹的农民形象了,拉着我的手呵呵地笑,說已經“故人具雞黍”,只待“把酒話桑麻”了,從他從容淡定的神志中,我對他回歸農村不能順應的憂鬱,已經去掉了泰半了。
  他已經二婚,嫂子是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婦女。我說這才是真正的:“農婦。山泉。有點田了。”他大笑,說是啊,隧道的小農生涯。
  飯菜很簡樸,地里剛割來的韭菜炒自家雞下的蛋,大塊的豬肉燒的粉條,在盤子里堆成一座小山,唯有一瓶剛啟封的西鳳酒,還彰顯着主人曾經不錯的經濟品位,他熱情地招呼我落座,我環視了片刻:“老人呢?”
  嫂子微笑着端上一碟子腌香椿:“你們先吃,他還沒忙完自己的活呢。”
  正語言間,老人踢踢踏踏地走進了院子,我趕快起身打招呼,老人沒理我,

母親

神色微微顯出了一絲忙亂,繞了個彎走到牆根,背過身去脫下兩隻超大的鞋子,從內里倒出來一捧小麥,倒在一個罈子里,還時不時轉過頭來,眼神小心地端詳着我。
  我欲言又止。同夥呵呵地笑,說想說什麼你就說什麼,橫豎他已經聽不懂了,他得的是暮年痴呆症。
  我問他,這是在干什麼呢?
  同夥長長地嘆口吻:“父親昔時就是這樣養活我們全家的,那時刻家裡孩子多,生涯難題,父親就讓母親給他做了雙大鞋子,天天借給生產隊晾曬糧食的時機,灌一鞋子糧食帶回家來,讓我們能多喝上一碗稀飯。你可能以為這總歸是偷摸行為,但那是對別人來說的,對於我們兄弟姐妹,那可是活命的糧食啊。”
  我依舊納悶:“現在早就執行承包制了,生產隊早沒了,他還從那裡去弄來糧食放鞋子里?”
  同夥呵呵地笑:“以是我就不得閑啊,沒時間去城裡找你們話舊,天天要推一袋子糧食加入院里攤開,然後讓他一遍各處用鞋子往家裡倒騰。你看他,神色警醒,動作麻利,現在那裡另有半點暮年痴獃的癥狀?想想時光真是循環了啊,昔時父親經常倒了滿桌的豆子,教我一顆一顆地數數,現在也輪到我為他攤一場院麥子了。”
  我照樣不解:“你這樣做,不是總是提醒人人他昔時的不榮耀嗎?”
  同夥搖搖頭:“昔時他為了孩子小偷小摸,實在一點都不丟人,縱然算做不榮耀也是源自一個父親對後裔的愛,一個男子對家庭的責任,沒人敢因此而小看他。現在他能天天為所欲為地显示自己這份愛、這份責任,也許該是幸福的了吧?”
  用飯的時刻,老人慈祥地拿着饅頭往兒子手裡塞:“你多吃點,多吃點啊。”同夥應了一聲,給父親夾了一筷子菜,說您也多吃點。
  體內的酒精突然就涌了上來,讓我心潮難抑。我端起杯來說我敬你們父子一杯。老人嘻嘻地笑着不理我,同夥端起羽觴來,一飲而盡。
  同夥是睿智的,他以他的孝心為父親營造了一個虛偽的氣氛,讓他充實享受到了施愛的幸福。實在,他又何嘗沒從對父親的愛中,獲得自己的幸福?


    母親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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