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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愛到愛的距離

晝夜無眠的愛

從愛到愛的距離

時間:2012-04-25 作者: 編輯:小故事

  10歲
  
  父親是那種緘默寡言的男子,除非喝了酒。
  她記得,她是從10歲那年最先恨父親的。那年,父親喝多了酒,狠狠地打母親,她和弟弟在一邊看着,幼小的心裏,細細密密地織滿了憤恨,到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父親在村裡,是村委會主任,在通俗的老國民眼裡,大巨細小也算是個官了。但在她眼裡不是,她看過許多書,知道有上一級的嚮導,知道有比父親大得多的官。以是,她看不上父親在村裡的舉止,別人一點兒小事,他就拿架子,說,啊,這是個原則問題,這是個黨性問題。她在日誌里寫着:我的父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村委會主任,我恨他。
  父親嗜酒,村裡人家往往有大事小事,總會喊父親已往協助。這種事情他照樣對照熱心的。喝酒之後的父親,經常和村裡人坐在一起,紅着眼睛豁拳。她看不懂,但有一點她知道,那是一種很令人憎惡的流動。
  父親也請鄉里的巨細嚮導在家裡用飯,母親便忙裡忙外地伺候。她看不慣那些人,隱約以為那些人就是來損壞她的生涯的,讓她寫不成作業,看不進去書。
  她想,長大后,自己絕對不會做父親那樣的人。
  以是,幼小的她便學會了頂嘴,學會了伶牙俐齒地還擊。久而久之,形成了習慣,每當父親說是,她便想盡理由說不,說到父親無言。彼時,他會狠狠地瞪她,說:“看我打你。”她會強硬地抬起頭,看他的眼睛,但總是在三四秒鐘后敗下陣來——父親的眼神內里,有她看不透的器械,也有一種令人畏懼的權威。
  鄰人對父親說:“你這個閨女厲害,從小就這麼會講理。”父親狠狠地說:“不成材的器械,就會頂嘴。”
  她悄悄聽到,更覺憂傷。她更恨他。
  
  18歲
  
  她在城裡的高中上學,每個星期或兩個星期回家一次。
  父親依舊在村內里做着村委會主任,每次回抵家,都能看到他陪着下鄉的幹部喝酒。這種情形,往往讓她厭惡地走到一邊。她寧願坐在小屋裡想心事,

阿什“臨別”給女兒的贈言

也不願意看到那屋裡的場景和父親有點兒諂媚的笑容。
  她加倍心疼母親,這個小女人,從來都是父親的附庸,不高聲語言,言聽計從。
  誰人時刻,她心裏隱約會想到自己的以後,自己絕不會像母親那樣,找一個這樣的男子;為了點兒小事,請人用飯;氣不順的時刻,拿自己家裡人撒氣;在外面,永遠是一副好人的容貌。
  於是,星期天的時刻,她捏詞學習忙不回家,除非沒生涯費了,去家裡拿一次,但她都是張口向母親要。對於父親,她很少語言。父親也很少為了一件事而說她了。若是母親不在家,她就找捏詞出去,到同硯家裡,阻止和父親單獨在一起。
  有時刻,父親到城裡來公幹,也會到她學校里看看她。他在轉達室那裡等着,半天的功夫,總是能與轉達室的誰人看門老頭聊得火熱。她逐步從課堂出來,走到那裡,淡淡說一句:“來了?爹。”
  父親會回過頭來看看她,眼睛里沒有親熱,只是清淡地答一句,回過頭去繼續跟老頭聊點兒話尾。完了之後才轉過身來對她說:“你媽說讓我來看看你,一切都好吧?”
  到底是自己的母親,母女連心。父親這次來,生怕是母親千吩咐萬囑咐才來的吧。她想起母親在她每一次回家的時刻,都在自家的門口向她來的偏向張望,心裏一酸,眼睛有些濕。
  “那你好勤學習。”父親的話照樣很簡樸,他心裏是沒有這個女兒的,她想。看他蹬上車子,然後熱情地同老頭打招呼,看她一眼,就走了。
  有時,父親會帶點兒錢給她,說是母親讓帶給她的,她更感謝母親。她在日誌里寫道:父親有點兒虛偽。
  接到錄取通知書後,她拿給母親看,母親激動得將手擦了又擦,又將通知書拿給父親看。她注重到父親臉上的轉變,這對於他來說,或許是一個樂成的標誌,最少值得他拿去炫耀一次。她隱約以為,父親的嘴角有點兒抖,說了句:“真是的。”
  她不明了父親話里的意思。接下來的幾天里,父親將鄉親們聚在一起請用飯,鄰人又說:“你看,你這閨女真是有本事。”她期待父親能說幾句誇她的話,但他只是笑了兩聲。她有點兒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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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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