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個好兒子

媽媽傷風之後

　　你傷風過嗎？當你發燒、全身疼痛時，你就得躺在床上。許多人都有過這樣的體驗，而且在24小時之內就恢復了。然則這許多人不包羅母親們，做母親的總能在12小時或更短的時間內好起來。
　　
　　你傷風過嗎？當你發燒、全身疼痛時，你就得躺在床上。許多人都有過這樣的體驗，而且在24小時之內就恢復了。然則這許多人不包羅母親們，做母親的總能在12小時或更短的時間內好起來。
　　媽媽剛量完體溫，跨越了39度，她傷風了——這是傷風盛行的季節。
　　午餐事後，大一點的孩子都上學去了，嬰兒正睡着。媽媽也該休息一會兒了。可是，她先得做完這些事：為晚餐準備好麵包；給清潔工留一個字條；找人代她在今晚開會時送咖啡；把臟衣服放進洗衣機；把垃圾倒掉。
　　最後，她終於躺下了。噢！她正疼的腿貼在冰涼的床單上，感受一陣愉快。她帶着血絲的眼睛閉上了。她睡着了！
　　突然，客廳門被撞開了。孩子們下學了。“媽媽，媽媽，你在哪兒？”他們叫嚷着。媽媽想回覆，但她着實很虛弱，孩子們聽不見她的回覆聲。過了一會兒，他們發現了她——躺在床上。
　　“你還沒起床嗎？”小女兒叫道。
　　“我怎麼到比爾家去？”男孩子問。
　　“晚飯怎麼辦，我們得用飯啊！”大女兒說道。
　　媽媽懂了，她明了了這些孩子不習慣媽媽躺在床上。“我病了，”她說，“什麼都不醒目，我得把活全交給你們。”她說道，“煮土豆，……照看好嬰兒……擺好桌子。”
　　孩子們興奮地衝出去，像戰士一樣投入了戰鬥。一時間，媽媽被留在平靜的房間里，身上的疼痛又加劇了。
　　爸爸回來了，他走進卧室，重重地跌坐在床沿上去摸她的手，他看上去很累。媽媽撫慰他道：“沒什麼。親愛的，只不外是傷風。”她說，“我能起來做飯，而且……”
　　爸爸搖搖頭：“你就呆在這兒，

生命不僅屬於自己

什麼事也不用費心，我和孩子們會籌同等切，你不在，我們也會幹好的。”
　　媽媽的房間又變得平靜了，也顯得空蕩蕩的。她悄悄地躺着，諦聽着家裡的聲音。她有一種被遺忘的感受。但其他人似乎都很不在乎，似乎正在召開一種集會，另有孩子們“吃吃”的笑聲和父親的大笑。
　　一會兒，又平靜了。顯然他們正在用餐，而媽媽一小我私人伶仃地躺在那裡，生着病，沒人想到過給她送晚餐來。他們把她全忘了。縱然沒有她，他們照樣做得很好，在世真是沒意思啊！
　　“砰”的一聲，門打開了。小女兒衝進來告訴她：“他們把盤子打碎了，狗把你的晚餐都吃光了。”
　　原來這樣！又是一陣喧囂，孩子們都來了，他們為他們帶來的器械感應自豪：一杯水——水灑了一盤子，另有一個盛着三粒菜豆的碟子，一塊涼了的土豆，一小塊烤煳了的麵包。“你用飯的時刻我們能和你待在一起嗎？”他們問，“爸爸暈頭轉向，廚房裡一團糟，沒人知道掃帚在哪兒，我們和你待在一起你喜悅嗎？”
　　媽媽以為愉快極了，在孩子們的注視下，她吃完了這頓涼飯。“這些器械都好吃極了。”她說。不知不覺地，她發現身上的疼痛全沒了。
　　大女兒講話了：“哎，媽，我真希望你早點起來，你生病了一點兒也欠好。”
　　“是的，”兒子說，“我希望你明天就好，我們想你。”
　　媽媽笑了：“我已經全好了。”她說。
　　你看，這就是母親的生涯，其他人可以一天24小時卧床不起，但母親不行，她必須在12小時或更短的時間內好起來。

架子鼓聲里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