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母
哥哥
家裡人中,哥哥最舍不得我走。他以為,我去學武功是由於總被村裡的孩子們打想報仇呢。他就一個勁向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珍愛我,不讓我受欺壓!但對“拍影戲”的執拗,讓我最終照樣去了少林寺,一待六年多。
在少林寺學武異常艱辛。幾年裡,我只有兩次在過年時回過家,怙恃都沒來少林寺看過我,只有哥哥隔年暑假會來陪我四處。每次往返的盤費,就是哥哥攢上一年多的零用錢。
由於怙恃不識字,我給家裡寫的信都是哥哥給我回復。記得有一次,我給家裡寄了張自己剃禿頂、穿着僧人武服的照片。兩星期后,我收到哥哥的回信。信里,哥哥畫了一張怙恃、哥哥和姐姐站在家裡麥田邊的“全家福”。我知道由於家裡窮,哥哥沒法讓想家的我獲得“全家福”照片,就費心思地畫這麼一張給我。看着“全家福”里一家人甜甜的笑靨,我卻大哭了一場。
厥後,在北京“漂”了兩年多,我才接到第一部主演影戲《盲井》。我往家裡打電話時,哥哥十分“氣忿”地吼道:“你這些年跑到哪去了,一個電話也不給,以為你死了!”哥哥說完,我們哥倆心酸地號啕起來……
2003年第四十屆台灣金馬影戲節中,我依附在《盲井》中农民礦工的本色演出居然獲得了最佳新人獎!我把沉甸甸的獎盃帶回村子時,哥哥幸福地掂着“金馬”說:“寶強真是天公疼核!”可拿到這個大獎后近一年的時間里,沒人找我拍戲,只能演武行和替身,我泄氣極了。哥哥勸慰我:“你得了獎總會有人看到的,只是電話還沒打來!”
哥哥說對了。兩個月後,我接到馮小剛導演的電話:他就是通過同夥推薦看了《盲井》,決議選我來演《天下無賊》中的“傻根”的。我的事業逐漸打開下場勢!
隨着片約增多,我的事情日益繁重起來,生涯更沒紀律了。在老家一家建材公司做會計的哥哥為了照顧我,放棄了穩固的事情和與嫂子團圓的生涯,來到北京。實在我有自己的公司和經紀人,哥哥來我身邊,就是默默無聞地做個“勤務兵”。
拍完《士兵突擊》從雲南回到北京后,我曾一度很悵然。這部戲無論是時間和精神,是我演戲以來投入最多的,好比:有場拍和戰友在水裡扛槍的戲,我差點被淹死,我的手和腰也因演這部戲受了傷,但我心裏照樣沒底,憂鬱這部連女演員都沒有的戲不被觀眾認可。
一回到北京,哥哥就陪我看沒經剪輯的錄像帶,看着看着他就哭了,他跟我說:“許三多的發展故事和你真像,真實的故事一定會受迎接的!”
現在,一起有着“傻福”相伴的我成了一名“草根偶像”,哥哥不停提醒我,永遠不能泯滅“草根的心”。去年農忙,他還拉着我回老家收麥子,我們哥倆在地里割着金燦燦的麥子,哥哥揚起汗涔涔的笑容說:“寶強的事業也到了豐收年!”我會意笑了,哥哥一直是我事業麥田的仔細守望者呀!
有些愛,你無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