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吃雞蛋

破了更溫暖

　　去年冬天,我們這個南方小城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嚴寒。我的服裝店進了一批羽絨服,生意不錯。
　　這天上午來了一對母女。兩小我私人的穿着雖然清潔整齊,但很廉價。進店后,女兒先看名目,母親先看價錢。母親被衣服標籤上的数字嚇了一跳,連聲說太貴。女兒壓低聲音,附在母親耳邊說:“媽,試試吧,橫豎試又不要錢。”
　　可能不忍拂女兒的心意,母親一邊坐卧不寧地試穿,一邊說著名目太時尚、顏色太鮮艷等等。她在試穿一件墨綠色羽絨服時,眼神中有着顯著的喜歡。做女兒的注重到了這一點,但她輕描淡寫地說:“欠好就算了,我們走吧。”
　　望着她們的背影,我搖了搖頭。
　　晚上6時,我正要關店門,一小我私人急遽進來了,是誰人女兒。她看着我,指着那件墨綠色羽絨服說:“我要了。”
　　我暗自可笑,看來,她做了半天的頭腦鬥爭。等她付過款,我找出包裝袋準備裝衣服,她突然說了聲“等等”,低下頭,在手袋裡翻找着什麼。最後她找出來一把小鉸剪,瞅了好半天,小心地在羽絨服的腋下剪開一道指甲蓋巨細的口兒。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聽:“嗯,媽媽,我正準備打電話給您呢。告訴您一個好新聞,下班后我陪同事逛街,在另一家店裡發現了您上午試過的那種墨綠色羽絨服。100元不到……固然是真的,這衣服腋下破了一點點,商家只好降價處置……嗯,破的地方很小,也不打眼,您補上兩針保證誰也看不出來。是呀,我買了,是呀,運氣可真好……”
　　我的眼睛突然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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