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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的父愛

愛,不動聲色

如山的父愛

時間:2013-07-23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那是上個世紀七十年月末的事情了。那時我和哥哥還小,都是鼻涕蟲,沒有上學的我們整天只知道四處瘋玩。家裡的經濟條件很差,這便讓年幼的我們註定要與飢餓為伴。我和哥哥對於頓頓窩窩頭和地瓜干充滿了刻骨的憤恨。我們天天做的事情,就是看能不能搞到一點兒屬於一日三餐之外的美食,而父親的包子則是我們最望眼欲穿的期待和最爽口的“零食”。

  父親是一名石匠,在離家三十多里路的大山上開山採石。天天早晨,父親騎着家裡惟一的一輛破自行車出發,晚上再騎着它回來。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刻,母親都要從她視為瑰寶的麵粉袋裡試探出一點麵粉,點着油燈為父親做兩個包子。管這叫“包子”,着實有辱“包子”的形象——灰灰的麵糰里沒有一絲肉末,只有兩滴豬油和少許白菜幫子而已。

  那兩個包子就是父親的午飯。父親早上不用飯,中午就靠那兩個包子果腹,晚上回家用飯。他身體欠好,經常咳嗽得厲害,天天的事情就是把五十多斤重的大鎚揮舞幾千下。這樣兩個名存實亡的“包子”,能否提供應父親繼續揮舞大鎚的能量尚不能知,可是,父親卻把它們省了下來,帶回來給了我和哥哥。

  為了順遂拿到這兩個包子而不至於被母親發現后叱責,我和哥哥天天總是準時地跑到村口去“迎接”父親。每當破自行車“丁丁噹噹”地載着父親熟悉的身影泛起時,我們就會高聲歡呼着衝上前往。這時,父親就會微笑着從他的挎包里掏出本是他的午飯的兩個包子,我和哥哥一人一個。

  包子的味道雖然並不能口,但仍然可以讓嘴饞的我和哥哥獲得很大的知足,我們一個勁兒地狼吞虎咽。這時父親總是站在一旁慈祥地看着我們。

  這樣的生涯連續了兩年,這件事成為我們和父親之間心照不宣的隱秘。母親天天仍然天不亮就點着油燈做兩個包子——那現實上已經成了我和哥哥的零食的包子。

  厥後,家裡終於可以頓頓吃上白面了,我和哥哥也逐漸對父親的兩個包子失去了興趣,

炊煙的味道

這時包子才又重新屬於父親。那時我和哥哥已經上小學了。

  厥後我和哥哥都考上了大學,都在大都會裡謀得一份體面的事情。但兒時的這段影象,就像是躲在牆角的蛐蛐,小聲而頑強地嗚咽着。多年來,我一直以為對不住父親。

  終於,今年過年回家的時刻,我與父親談及此事,父親卻給我講述了他的另一種心酸。父親說,實在他在工地上也是用飯的,不外只是買個硬窩窩頭而已。記得有那麼一天,他為了多干點兒活兒而錯過了用飯的時間,那時已經買不到窩窩頭了,父親餓極了,就吃掉了原本就屬於他的兩個包子。厥後當他走到村口的時刻,我和哥哥照例去“迎接”他。聽到我們高喊着“爹回來了,爹回來了”的一剎那,他搓着自己的雙手異常靦腆,由於自己無法知足兒子們小小的願望。

  父親哽咽着對我說:“我為什麼要吃掉那兩個包子呢?實在我是可以堅持到回家的。我記得那時你們很失望,那時,我差點兒就落淚了。”

  父親說,為這事,他靦腆了二十多年,以為自己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讓幼時的我們受了太多的苦。

  實在這件事我早已遺忘了。或許我那時簡直很失望,但世上哪有一個小孩子會由於一次沒有知足口腹之欲,而久久地怨恨自己的父親呢?現在想起來,我只記得自己年幼的無知。實在我們並不真的需要那兩個包子。然而我們的父親,他為了那僅有的一次未能知足自己的兒子們,卻足足靦腆了二十多年。

  那一次我流淚了,是的,在如山的父愛眼前。


    藏在牙膏里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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