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那聲媽媽
我想請你用飯
這天下晝6點,妻子帶著兒子回外家了,我準備煮包利便面果腹。就在我拎起電熱壺準備燒水時,手機響了,一個女人柔聲問:“你是住在映月小區8號樓1單元402的李先生嗎?”
我說我是。那女人又說:“李先生一小我私人在家吧?”我新鮮地問:“沒錯,你是誰啊?”那女人撲哧一聲笑了:“這個嘛,暫時保密。”接着又說,“李先生,我想請你用飯,不知你肯不願賞臉?”
女人的聲音又甜又柔,充滿了誘惑力,我想掛斷電話,但好奇心促使我問道:“你是干那種事的小姐吧?”
女人緘默了一會兒,冷冷地說:“你真是伶俐,一猜就猜到那層上去了。不外我嚴正聲明,今晚請你用飯,絕沒有那種意思。現在是6點,7點我在‘情緣酒吧’等你。不見不散。”她不等我語言,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生疏女人為什麼要請我用飯?我決議去看個事實。
為防萬一,我一個電話將住在統一個小區的表弟叫來,囑咐他給我看家防盜,那裡也別去。
到了情緣酒吧,我抑制住心裏的某種興奮和期待,走向了約定的12號台。果真,那裡坐着一個30歲上下的女人,她很漂亮,眼睛亮亮的,好像一眼就能洞穿人心事似的。
我坐在她劈面,單刀直入地說:“我不外是一個靠寫字營生的,你為什麼要請我用飯?是不是弄錯了?”
女人搖搖頭說:“沒錯,我要請的人就是你。”然後,她優雅地做了一個手勢讓服務生過來,一口吻點了五道菜,還要了幾罐藍帶啤酒。全是我喜歡吃的菜,我忍不住暗自驚訝,外面卻不露聲色:“無功不受祿,你不透露真適用意,我可不敢伸筷子!”
女人認認真真地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心情喜悅,要送你一頓豐盛的晚餐。什麼時刻你以為酒足飯飽了,大可抬腳走人,我絕不會攔你。”見我全是不信託的眼神,她不無嘲弄地說:“你總不會嫌疑我在酒席里下砒霜或蒙汗葯吧。”
這固然不會,我可以少喝點兒酒以保持蘇醒,多吃點兒菜以保證體力,我倒要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我鋪開肚皮,大口大口地喝酒、吃菜。半個小時后,我微感醉意,最先口無遮攔起來:“小姐,你這麼費全心機靠近我,真是太辛勞了。我雖然沒有權,但尚有些錢;我雖然不是年輕帥哥,但照樣個不折不扣的男子。就沖這頓酒的分上,也許,也許我可以准許……准許……”
“誰是小姐?有病!”女人突然神色一變,柳眉倒豎,生氣地打斷了我的話,“別跟我不正經。適才在電話里,你對我的污辱我還沒給你算賬呢!”她揚手將服務員叫來,埋了單,起身裊裊婷婷地走了。我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稀里糊塗地愣了一會兒,才滿腦漿糊地回抵家。
表弟卻不在家,原本亂糟糟的房間已整理得一塵不染,陽台上還晾曬着剛洗過的衣服和拖鞋。表弟這是搞什麼名堂?我正要打電話問個事實,嘀的一聲,手機收到短信息:
李先生,你一定還在新鮮我為什麼請你用飯吧。真話告訴你,我是你母親的鄰人。你知道嗎,你母親險些每晚要走上一個小時的旅程,到你家的樓下看看你房間的燈光,然後才回到租住的小屋。她說這樣才感應紮實,睡覺平穩。今天下晝,你母親下樓時崴了腳,不能再走那麼遠的路去看你房間的燈光了,便央我給你打電話,若是你妻子沒在家給你過生日,她就讓我代她請你吃一頓飯,祝你生日快樂!原本我准許你母親暫時瞞着你的,可是我做不到,由於我突然想到,今天照樣母親節,最應該祝福的人是她老人家而不是你啊!我以為你應該去看看你母親!
我的淚水馬上涌了出來,豈非母親又來過了?我親親的娘啊,竟然還行使這個時間差,忍着腳傷的疼痛,一瘸一拐來為兒子做家務。適才表弟也在家,現在他和母親在那裡呢?我撥通了表弟的手機,他在電話里說:“表哥,姨媽說,是你讓我送她回鄉下的,我現在和她在火車上了,你放心,我一定將她平安送抵家。姨媽要和你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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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