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永遠都是公平的
女兒眼裡的“不倒翁”老爸
在孩提時代女兒的眼裡,她的爸爸我即是天下上“最能”的人。
在她還沒有自主行為能力的時刻,往往做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今兒摔一個碗,明兒灑一壺油,后兒又把我剛剛寫好的備課本撕個雜亂無章……每當此時,我還要無奈地強忍心裏的怨氣,口是心非地“誇”上她兩句:“看我女兒本事大的。”久而久之,這句話便成了我的口頭禪。哪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句話不知不覺便被懵懂學語的女兒學了去。記得有一次,我一手扶着自行車把,另一隻手帶着另一輛自行車去給她姥姥家去送(這在我們鄉下還夠不上違法)。進村的時刻,拐彎帶上坡,騎車手藝還算高明的我猛騎幾下,一拐就勢一拐,便輕鬆的進了村。哪知坐在車樑上的女兒卻突然冒出一句:“爸爸,你看你本事大的。”我差點樂噴了,為她的童言無忌。
上了小學以後,我更是女兒在她同硯眼前無時不刻炫耀的工具。諸如爸爸趕集買的熏雞若何若何大,給她買了個文具若何若何奇異,沾滿油漬的衣服讓爸爸用“強力”一搓便清潔如初,甚而連爸爸無意間踩死一隻懷了孕的死耗子都市被她有聲有色地渲染一番。低年級的知識結構對照膚淺,加之我又是從事教學事情的她若是遇到難題,指點起來自然輕車熟路,因而我在女兒心中的神聖職位更是牢牢扎了根。那時女兒心中全無貧富、品級的看法,她以為校長就是“最大的”官,即便云云,校長在她嘴裏也只是一個語言符號,唯一高尚的只有她的身體矮小的爸爸。那時我們住學校一間低矮狹窄的獨身宿舍,而那正是她幸福生涯的港灣,而她的爸爸則為她的港灣撐起了一片天空。
然而隨着歲數的增進,女兒也逐漸明白了些人情圓滑,最先提出了些令我這個“權威”爸爸尷尬的問題。記得她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刻,有一次從同硯家寫作業回來,女兒溘然問我:“爸爸,怎麼小玲家住的屋子那麼大,咱們住的屋子那麼小呢?”小玲的爸爸是村裡蓋房班的領班,而那時的我,每月人為還不到三百塊,還經常拖欠,基本沒法和人家比。我只好行使她說:“住在學校主要為你學習利便,等你考上重點中學,爸爸一定給你在縣城買一座比她家大得多的屋子。”
女兒果真沒有辜負我的希望,考上了縣城的重點中學,為利便女兒走讀,我家也在城裡租了間大屋子,棲身條件改善了不少。一天,女兒下學回家,溘然又問我:“爸爸,我們學校一位先生在報紙上揭曉了一篇文章,
貼在學校的櫥窗里展現,迴響很大。我很新鮮,為什麼你在報刊上揭曉了那麼多文章,還只是個小學西席?”我心裏很是辛酸,女兒啊,你哪知你老爸的心事啊。現在就連你爸教過的學生都當了校長,進了職稱,人為比你老爸凌駕一大塊,現在的社會,誰能說得清呢。為使她涉世未深的心靈不受熏染,我也只好搪塞着:“重點中學教書太累,爸爸怕身體吃不用。”女兒沒語言,可我感受獲得,我的“最能老爸”的形象已經在女兒心中發生了搖動。然而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學西席,但營業上基礎很厚。女兒初中階段遇到的難題,無論哪一學科,我基本上都駕輕就熟給她解決掉。加之寒暑假,我照樣她的“貼身保鏢”兼“義務家教”,因此,她雖不算絕頂伶俐,可學習成就在年級也總是壓倒一切。“三勤學生”的光環加之同硯們羡慕的眼光帶給她的優越感,讓我這位“權威老爸”在她的心中儼然成了一位“不倒翁”。父親的告誡
女兒第一年高考成就不太理想,她到鄰縣一所省重點高中去復讀。有一天,女兒溘然打來電話,說她在學校傷風好幾天了,在校醫務室注射吃藥都不頂事,而且還越來越嚴重,讓我接她回家治療。那天我乘公交車去接女兒,到校門口時,校門外小轎車橫七豎八,圍滿了前來探望的學生家長,一個個衣着體面,器宇軒昂,與我的寒酸之氣形成強烈反差。一種莫名的羞愧油然而生。終於挨到了下學,透過熙攘的人群,我看到鐵柵欄門裡女兒那張被傷風折磨的發紅的臉,很是心疼。很快,女兒的眼光條件反射似的在人頭攢度中鎖定了誰人瘦小而寒酸的身影,她的眼睛里馬上閃現出喜悅的光澤。回家后,女兒的病情很快獲得了好轉,我知道,一多數是來自於精神作用。之後,她在的QQ空間里提及此事,她說,當她的視線從豪華轎車和衣着華美的人群中閃過,很容易地聚焦在誰人普通而熟悉的身影身上時,她的心馬上放鬆到無限的大,由於天下上只有誰人矮小的“頂樑柱”,才氣為她撐起一片安寧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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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與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