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生：一把吉他走天涯

你要擁有怎樣的靈魂

江澤民：我是一個普通公民

　　弗吉尼亞·伍爾夫，出生於1882年。1941年3月28日，伍爾夫在自己的口袋裡裝滿了石頭，投入了家周圍的歐塞河自殺，她走得鎮靜而鬱悶，這是她無法選擇的效果。她給丈夫留下這樣的遺言：

　　我感應我一定又要發狂了，我以為我們無法再一次經受那種恐怖的時刻。而且這一次我也不會再痊癒。我最先聞聲種種幻聲，我的心神無法集中，我就要接納那種看來算是最適當的行動。我無力再奮鬥下去了。

　　我知道我是在糟蹋你的生命，沒有我，你才氣事情。我知道，事情就是云云。你看，我連這張字條也寫欠好。我也不能看書。我要說的是：我生涯中的所有幸福都歸功於你。你對我一直十分耐心，你是難以置信地善良。若是另有任何人能拯救我，那也只有你了。我不能再繼續糟蹋你的生命。我信託，再沒有哪兩小我私人像我們在一起時這樣幸福。

　　這是一個一生中多次精神失常，最終自殺終了的女子，她懷着對丈夫最大的同情、靦腆、深情，卻選擇以這樣孑然的方式脫離他。她寫出了《黛洛維夫人》、《到燈塔去》、《奧蘭多》、《幕間》等表達生之熱愛、疑心、掙扎的作品，並由此不朽。我不知道要過多久以後，弗吉尼亞·伍爾夫這個名字將被淡忘，作品也不再被人閱讀，可是背負魔難不屈前行的身影將永遠留在有靈魂者的心裏，雖然那掙扎與求索以自殺了結。

　　這個女子，這樣渡過自己的一生：她的母親有3個孩子，繼母有4個孩子，加上怙恃，她生涯在九口之家，家裡兩個母親的孩子相互對立，矛盾重重，她在一個永遠充滿戰爭的家庭中緘默着長大。1895年，在她13歲時，母親過世，她第一次精神潰逃。1904年，她22歲時，她的父親過世。

　　30歲時，弗吉尼亞·伍爾夫嫁給了雷納德。雷納德結業於劍橋大學，成為政治理論家。我們無法探知，他是愛上弗吉尼亞的仙顏照樣她天才的寫作才氣，我們只是知道他娶了她，並也最先他一生的傳奇。由於幼年時的陰鬱履歷，她對男子很冷淡，這讓雷納德心有不甘，但他很快認命，“她是個天才”，他這樣談論弗吉尼亞，往後只與她清潔地相伴，再不向她追求男女之情。他認命后，成為弗吉尼亞生命支持的焦點。弗吉尼亞說，沒有雷納德，她可能早就開槍自殺了。伍爾夫的書，所有由雷納德出書，她從不需要與出書商討價還價。

　　弗吉尼亞在1929年《一間自己的房間》里提到，每一個女子，一個真正自力的女子，都應該用自己的能力與財富擁有一間自己的屋子。快80年已往了，我們中有哪些女子，不是憑怙恃的遺產、仳離的財富，或什麼人的饋贈，而僅僅是憑自己智慧賺取的款項，為自己買一間屋子，在這個世上安置自己自力的靈魂？

　　這樣一個敏感應易折的女子，一個極富才情卻不能被眾人所接受，並也不能容忍眾人的女子，她的一生是幸福的照樣不幸的？她的丈夫，雷納德，為她鑄起一道隔離世事的牆壁，讓她在一個溫暖的小天地里，與她熱愛的寫作舉行生與死、魂與靈的對話與掙扎。我想，雷納德對於弗吉尼亞愛意良深，弗吉尼亞對雷納德感謝厚重。可是縱然他們這樣無法脫離，以各自的方式愛着對方，依戀着對方，弗吉尼業依然選擇了讓雷納德心碎的自殺。

　　無論我們若何相愛，我若何愛你，生命依然是我自己的。我有權力生，也同樣有權力死。

　　無論若何愛，我都將自己選擇人生，生或死，愛或恨，都將是我自己的事，將是我一生必須獨自去完成的事。無論你多愛我，也不能剝奪我的權力，不能替換我的人生，我們將只是同路陪同，一起瀏覽好風好景，悲痛絕望都將獨飲。這才是真正活過的生命。

　　弗吉尼亞·伍爾夫，就這樣走了，她用她的死，完成她最不朽的作品，用死警誡在世的人，活得壯麗，死得寧願。

用幽默塑造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