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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漣漪在心裏

馬克吐溫和他的“洛麗塔”

月亮漣漪在心裏

時間:2012-12-29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那時,他剛拿到北京戶口,在社會科學院某研究所的資料室當暫且工,天天弓着身子謄抄資料卡片,延續8個小時一直筆,希望起勁事情儘快轉正。

   在死板的生涯里,一線陽光都是可喜的。況且,那位突然造訪的女孩,優美犹如整個太陽。她黑髮披肩,聲音柔和,姿態優雅地倚着門框,請他去辦公室接電話。

   一見傾心,他費心偵查:女孩是閱覽室治理員,身世書香門第,舉止矜持,氣質尊貴。“一直生涯在社會底層”的他,對這個瓷器般冰涼細膩的女人動了心。縱然是她隨意撕紙的小動作,也讓他入迷。

   往後,他天天必去閱覽室消磨時光。坐在她劈面,手裡拿本雜誌,眼睛偷偷瞧她。有時,倆人也在一起談天,聊文學,聊作家。有一天下了班,只剩下倆人。女孩去關窗子,他看着她的背影,那三個字從心臟一下蹦到口邊:“我,愛,你!”

   說完他的腿就抖,心也發抖。對比他的冒失無措,女孩卻悠遊自在,轉頭看着他就笑,不說行,或不行。兩人一起無言,關門下樓。

   他沸騰了,她依舊鎮定。他在沸騰中又緘默了,她依舊自在。他陷入了維特似的煩惱,獨自一人時總是自怨自艾:沒有學歷,沒有正式職業,長得不帥也不高,一無所有,無能無用!除非她准許他的求愛,那麼,他就是天下上最幸福最富有的人!

   於是,他一再用痛苦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深情,強制她亮相。她有些不安。或者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或者專一看書基本不予搭理。他越發激動起來,甚至會加上手勢,轉達心裏的焦慮。她看他一眼,冷冷地說:“你能不能學得文雅些,有修養些呢?”

   他只得阻止自己,喜怒不形於色,故作從容地與她來往。被壓制的激情,在失眠的深夜,化作了一行行行雲流水般的情書。從萬籟俱靜寫到人聲鼎沸,紅日初升,他再塞進信封,貼上最漂亮的郵票,然後送到相鄰的那間辦公室里。

   那樣火焰般的熱情,燃燒不了她。某天下班,在他苦苦請求之下,她背着手,靠着電線杆子,風輕雲淡地說:“你非要逼我,那我現在只能給你10%的一定回答。不外那些信,寫得真不錯。”

   為了追求餘下的90%,他繼續掏心掏肺地寫情書,晨昏顛倒,神思模糊。她似乎被感動了,但也僅此而已。某個夜晚,她仍然那樣淡淡地說:“若是你要太難受了,你就吻我一下吧。”此語在他心空閃過一個霹靂。他發狠地親吻她,記不清自己,是否流了眼淚。

   隨後幾天,她翩然而至,用纖細白皙的手,把一封信放在他的桌上,轉身脫離。他不敢拆,又急不能耐,最後看了,心如死灰。

   上面工緻而簡樸地寫着:“情緒的事,委屈不來。我收回一定你的那10%。”

   那一直瞻仰的月亮,突然碎了。他險些發狂,潦草地寫了一封遺書去威脅她,她險些被嚇哭了……倆人最終各自走開。他想,她終究不是他的。那晚,他獨坐在玉淵潭的湖邊,想一個魚躍終結生命。當天空明了,他的心,逐漸涼了下來。

   往後,他再也沒有云云瘋狂,再沒寫過那樣狂放優美的情書。

   20多年後,他已功成名就,在文娛圈赫赫著名。在2008年的情人節,他卻在博客公然自己的初戀,自嘲地細說愛的第一次挫折,嘆息道:“理想可追,事業可求。唯獨戀愛卻是追不來也求不得的。真的愛,自然而然,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兩心相悅,基本無所謂‘追’更無所謂‘求’。”

   他就是鳳凰衛視《鳳凰異常道》的主持人何東,也一直是我瀏覽的主持人之一。他粗獷自然,厭惡端着架子生涯,頭腦敏銳,如意恩怨。

   在名利場里摸爬滾打多年,他依舊記得初戀的諸多細節,少年憂悶,透紙而出。我看到了他的貞潔與熱烈,細膩與憂傷,也明白了,誰人明亮溫柔的月亮,若干年來,一直高懸在他的心間。不,那輪月亮,不是他的“優雅女孩”,而是一個男子高潔坦蕩的情懷。


    哎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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