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過,所以知道她們多疼
母親的特赦
時間:2013-04-13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所有知道“甄子丹”這三個字的人都市冠我以“很能打”的標籤,實在他們不知道:甄子丹的母親更能打。
母親對於中國功夫,有着深摯的情緒和造詣。早在1984年她就奪得天下太極拳錦標賽冠軍,並在美國確立了中國武術研究所,還擔任過哈佛大學、波士頓大學的武術教練,並被美國最著名的武術雜誌《黑帶》評選為20世紀最有影響的武術家之一,而且是惟一入選的女性。直到今天,每當我仔細端詳母親瘦小得讓人憐愛的身軀,都不禁嘆息那無盡的能量與熱情竟能由此而發!
11歲隨怙恃移居美國后,我就進入母親在波士頓開設的武館里習武,也點滴見證着母親以新移民的身份,在生疏的環境開創通常專屬於男性的事業。而那一長串被低調母親刻意封存的履歷,卻是從小習武的我最為佩服與信託的參照印跡,我篤信沿着母親的步履走准沒錯。
武術哲學考究“踐形盡性”,母親教訓我認知武術甚至人生的方式,真正承襲了這一點。善於器樂的父親在我很小時就教我彈奏鋼琴,但我並不喜歡,寧願早晨5點起來和母親習武。有時我剛練完武,手掌上的血泡還在滲血,就被父親叫去撫琴,自然不願意。母親看出我的“形”和“性”,就勸父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讓兒子自己從樂器和武器中選擇!”最終,我獲得“特赦”——優先習武,撫琴自便。
在習武的強度上,母親也不作強求,只是常問我一個問題:“與人刀劍相向時,你信託自己的身手嗎?”這句充滿禪意的警示讓我在平時演習時不敢懈怠,也自嘆母親確是一位太極能手,對任何事情都有着“四兩撥千斤”的智慧。
在我十六七歲的發展要害時期,母親發動我回北京武術專業隊將多年的武藝“淬火”一番。我固然不想遠離家人,但我信託母親的眼光,於是拋開所有眷戀,
只身前往北京市什剎海運動學校武術隊接受了兩年多的訓練。我19歲學成回到美國,昔時就獲得全美武術冠軍,並通過母親的一位學生先容,往後踏進香港影視圈。從容面對羞辱
許多人對我演藝事業的評價都是“大器晚成”,我贊成這樣的評價。在影視圈裡沉浮了20年的我,出演了三四十部影視作品還未見大紅大紫,更糟糕的是那時還因實驗自己導戲借了不少印子錢,以致事業和經濟都陷入低谷。那段茫然的日子,我用吸煙排遣壓力,煙癮越來越大。有一天,母親來片場探班后終於忍無可忍,說:“我跟你比一比吧!從今天起,我戒掉喝了30年的茶,你戒掉抽了三年的煙,看誰贏!”事後聽妹妹說,母親從那天起就果真不品茗,而我無可推託,就此戒了煙。
現在我也是一女一子的父親了,面臨子女的教育問題,我仍樂於接受母親的“太極教育法”。我的女兒個性對照懶惰,母親就為她報名學溜冰,一方面讓她增添體能磨鍊,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她學會實驗風險,花錢買跤摔。至於兒子,母親則建議未來一定讀最通俗的學校:“男孩子日後要掙錢養家,不能依賴家庭,一定要挫掉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入讀高學費的國際學校雖然能學會怎樣得體地吃好一隻龍蝦,但不見得學獲得怎樣換一隻水龍頭!”
那次陪母親看李雲迪的專場音樂會,見母親陶醉在行雲流水般的音樂之中,我忍不住問道:“若是現在有時機讓你重新選擇,你會讓我習武照樣練鋼琴?”母親為難地聳了聳肩:“很難說。我現在可以看到你今天的路這樣寬闊,固然不會選擇其餘路。可當初若是逼你撫琴,說不定也能成為很著名的鋼琴家。只是,若是是一個不開心的鋼琴家,我情願不要賭……”
也許你們會以為她又在耍太極。不外我卻想謝謝母親:謝謝她那一手“推己及人”的好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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