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吃的就是天鵝肉

從容面臨羞辱

　　美國總統布什卸任前最後一次接見伊拉克。在一次記者會上，一名敵視他的伊拉克記者延續兩次向他投擲鞋子。但好一個布什，在這電光火石的兩三秒間，接連閃身避過。更令人拍案叫絕的是，他雖然被稱為“牛仔總統”，卻沒有如昔時英國副宰衡普雷斯科特般以牙還牙，反而显示從容，面帶微笑，不只撫慰人人要鎮定，還以笑話為自己解困：“這就像有人在政治聚會上吶喊一樣，想引人注重呀！我沒受影響。他擲中我又若何？真相是，那是一隻10號鞋，多謝體貼。”

　　雖然成了“跛腳鴨”總統的布什早已聲名散亂，但他這次的臨場反映和對答，照樣贏得了普遍的正面迴響。

　　政治人物會若那邊理類似尷尬排場呢？

　　前一陣子，香港發生過激進的立法集會員在集會中向宣讀施政講述的行政主座曾蔭權投擲香蕉事宜。厥後，末代港督彭定康訪港。他素以反映快和急才著稱。當在電台節目中被主持人問及若何看待這次事宜時，他不假思索地笑着回覆說，自己小時刻喜歡玩板球，換成是他，可能會把香蕉接住。他說：“我未必會把香蕉擲回去，但把它當做晚餐也不錯。”

　　這位英國政壇內行，再次向港人展示了什麼是“肥彭本色”。

　　相反，2001年5月，當英國大選正舉行得如火如荼時，他的政壇對手、被形容為與“啤酒樽”一樣頸部以上一無所有的“老工黨”、前英國副宰衡普雷斯科特，到北威爾士的里爾城舉行競選流動，一下車即面匹敵議人群，

那個發明高跟鞋的男人

其中一位农民向他擲了雞蛋。幼年時曾當過業餘拳擊手的普雷斯科特竟然一顯工黨粗線條硬漢本色，以準確的角度對該示威者報以老拳，雙方迅即扭作一團，要窮苦保鏢做“拳擊裁判”，將倆人硬生生脫離。這段新聞事後天經地義被英國報刊大做文章，工黨的大選綱要旋即被人拋在了腦後。所幸那時工黨宰衡布萊爾聲望如日中天，最終仍連任樂成，否則普雷斯科特便成了工黨的罪人。被問到若何看待這次事宜時，布萊爾詼諧、恰到利益地說了一句：“John is John.”

　　統一個月，美國前總統克林頓在波蘭首都華沙舊城區旅行時，被一名反全球化的示威者以雞蛋擲中手臂。但他沒有像普雷斯科特般揮拳相向，只是除下外衣，繼續替市民署名，向遊客問好。有人問他感受，他只笑說：“擲雞蛋的人手勁不夠。”

　　實在這方面的詼諧感，要算曾是好萊塢動作片巨星的加州州長阿諾·施瓦辛格道行最深。競選時代，當他在民眾場所揭曉演說時，曾被人用一隻雞蛋擲中左胳膊。助手急遽將雞蛋抹走，但阿諾爽性將被弄髒的外衣脫下來交給助手，繼續演說，事後還言笑自若地向記者說：“這傢伙還欠我一片腌肉。”

　　從容、詼諧、舒懷、樂天、得體、恰到利益，這就是西方政治首腦處置類似尷尬排場、看待民眾對自己的敵意和羞辱的最好方式。這也是西方從政人物的主流價值觀：擁有政治權力的人，必須學會謙卑。

　　民主的利益之一，就是人人再也不用恐懼當權者。君不見布什遇襲統一天的電視新聞上，記者接見的美國民眾是云云反映的：“為什麼他逃避得這麼好？由於他八年任內一直都做着這件事，這次只不外人人在熒屏上見到而已。”

　　“那位記者代表全天下送出了這份禮物。“

　　“布什應把那雙鞋子捐出來拍賣，好用來拯救汽車業。“

　　迎面臨電視鏡頭時，民眾有膽子公然說出類似的話，這就是民主的利益。

從勤雜工到著名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