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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真相

人生的“配額”

自己的真相

時間:2014-07-24 作者:未知2 編輯:小故事

  那年有十六個保安射手湊錢請倫勃朗畫群像,倫勃朗以為要把這麼多人放置在一幅畫中異常難題,只能設計一個情景。根據他們的身份,倫勃朗設計的情景是:似乎接到了報警。他們準備出發去查看,隊長在交接義務。有人在擦槍筒,有人在扛旌旗,周圍又有一些孩子在看熱鬧。

  這幅畫,就是人類藝術史上的無價珍品《夜巡》。任何一本哪怕是最簡樸的天下美術史,都不能能把它遺漏;任何一位哪怕是對美術未必摯愛的外國遊客,也要千方百計擠到博物館里看上它一服。

  但在那時,這幅畫遇上了真正的窮苦。那十六個保安射手以為沒有把他們的職位擺平均,明暗、太小都差異,不僅拒絕接受,而且上訴法庭,鬧得紛紛揚揚。

  整個阿姆斯特丹不知有若干市民來看了這幅作品,看了都咧嘴大笑。這笑聲不是來自藝術判斷,而是來自對他人遭殃的興奮。這笑聲又有感染性,笑的人越來越多,人們似乎要用笑來劃清自己與這幅作品的界線。來洗清它給全城帶來的羞恥。

  那時親戚同夥也給他提過,那就是再重畫一幅,完全根據眾人尺度,讓這些保安射手們穿着鮮亮的服裝齊齊地坐在餐桌前,餐桌上食物厚實。倫勃朗天經地義地拒絕了。

  那麼,他就註定要面臨無人買畫的絕境。他還在畫畫。而且越畫越好,卻始終貧困。

  直到他去世后的一百年,

說話

阿姆斯特丹才驚訝地發現,英國、法國、德國、俄國、波蘭的一些著名畫家,自稱接受了倫勃朗的藝術濡養。

  倫勃朗不就是那位被保安射手們怒罵、被全城譏笑、像托缽人般下葬的窮畫家嗎?一百年已往,阿姆斯特丹的影象模糊了。 似乎是在去世前一年吧,大師已經十分貧困,一天磨磨蹭蹭來到早年的一個學生家,學生正在畫畫,需要幅時招聘一個形貌粗野的模特兒,裝扮成劊子手的姿勢。大師便說:“我試試吧。”隨手脫掉上衣,露出了多毛的胸膛……這個姿勢他擺了良久,感受不錯。但誰料不小心一眼走神,看到了學生的畫框。畫框上,所有筆法都是在模擬早年的自己,有些筆法又模擬得欠好。大師立刻轉過臉去,滿眼黯然。他真痛恨這一眼。

  現在的倫勃朗被學生的畫筆驀然點醒,一醒卻瞥見自己脫衣露胸像傻瓜一樣站立着。更驚人的是,誰人點醒自己的學生本人卻沒有醒,正在自滿洋洋地遠覷近瞄、塗色抹彩,全然忘了眼前的模特兒是誰。

  學生畫完了。照市場價錢付給他待遇。他收下,步履蹣跚地回家。

  這個情節,今天稍稍複述照樣心裏難受。便轉身來到故宅底層,買了一條印有大師署名的紅領帶,找一個無人的角落戴上。

  今天,他的名字用種種差其餘字體裝潢在大巨細小的門面上,似乎整個都會幾百年來都為這個名字而存在。為這個名字在歡呼。但我只信託這個印在領帶上的署名,那是大師用最稍微又最強韌的筆觸在塵污中爭辯:我是誰。


    不帶着怒氣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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