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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夢想喂狗

牧羊與趕鴨

用夢想喂狗

時間:2012-04-25 作者: 編輯:小故事

  天天把家裡的垃圾倒掉時,都有一條狗過來,巴巴地朝我搖尾巴。我把吃剩下的肉湯喂它,它只是聞一聞,並不吃。我納悶起來,你到底要吃啥呢?

  有一天,我在抽屜里找到了一個裝滿夢想的文件袋,試探性地掰了一小塊給狗,天啊,它竟然吃得津津有味。我把家裡所有殘缺不全的夢想都整理出來,逐步地喂它。這些夢想都是我年輕時購置的,花了很多多少青春幣,然則卻沒什麼用處。它們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可拆封後用過了就再也賣不出去了。夢想很佔地方,照樣整理掉為好。

  我家裡的夢想,也就夠喂那條狗吃三個月。之後,為了不讓那條狗受餓,我就四處給它找夢想吃。

  “叨教你們這邊尚有夢想賣嗎?”我底氣不足地問售貨員。

  “夢想?我來查查看啊。”售貨員啪啦啪啦打了幾個字,回車,显示“無法找到該貨物”。這個女人這麼年輕,一定不知道夢想這種器械的。我記起來,我國早沒有廠家生產夢想了,由於賣不動。

  我去找我爹媽,我爹讀大學誰人年月,夢想異常足夠,人人坐在草坪上,夜晚把各自的夢想拿出來瀏覽,與繁星交相輝映。爹說,誰人時刻的夢想不是買來的,手指觸碰着時空中的某一點時,突然“叮”的一聲就發生了。

  誰人時刻我還穿着開襠褲,一群叔叔阿姨周末會群集在我家,談論一些叮咚悅耳的器械,我有時刻也會抓着玩的。

  “爹,你還能找一些夢想給我嗎?”我爹快70歲了,腦子有點糊塗,經常把生薑當土豆。然則他顯然聽清晰了我說的“夢想”這個詞語,稍微白內障的雙目放出光來,就跟我影象中的星空差不多。

  “有,有!”他用手指着天花板。哎,我知道他又糊塗了。夢想那麼重,怎麼能放在天花板上呢?

  “你用它幹啥?”爹問。

  “喂狗。”

絕境

  爹的眼球瞬間又被白內障籠罩。“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年輕的時刻,夢想是買來的。那是一個大規模生產夢想的時代,夢想很廉價,不外質量也不大好。外洋的夢想質量稍微好一點,有時通過網站從外洋購置。厥後,由於牽涉到關稅什麼的,那一類網站紛紛關門,不外我們照樣能夠從外洋買到。那時誰也沒想過有一天買不着夢想。厥後夢想逐漸從市場上淡出了,人人也沒以為有啥紕謬勁的。

  我想起我唯一的外洋關係——遠在北歐的遠房表哥。我去他家老宅找到一些夢想,餵了狗。表哥的夢想很單薄,也就是解開一個什麼色的數學意料。厥後,這個意料被別人證實出來了,表哥手中的夢想瞬間就成了蒼白色的一坨。於是他就偷偷地把夢想藏在床底下誰人內里有許多草稿紙的紙板箱里。

  他說,謝謝啊,處置掉家裡剩下的誰人夢想,家鄉再也沒有可以牽挂的器械了。

  狗吃食的樣子告訴我,表哥的夢想味道不錯。

  “表哥,外洋還能買到夢想嗎?”我弱弱地問。

  “也許沒有了,現在歐洲市場上也都是中國製造的器械。”

  我又找了一個在政府事情的師姐,問她能不能給我弄點“內部特供”的夢想。過了幾天,師姐給我載來了整整一個後備箱的夢想。我從來,不,是很多多少年都沒見過這麼多的夢想聚積在一起,散發著嗆人的霉味和幽微的芬芳。

  狗蠻喜歡吃這一批夢想的。師姐說她尚有其他的夢想,是單元里那些退休老幹部早年搗鼓出來的。我這才知道,早年夢想盛行的時刻,他們需要人人都弄一批夢想,不時地拿出來比試一下,然後頒個獎什麼的。厥後時代變了,社會上都不喜歡這種器械了,便有大批的夢想被銷毀,都是拖到金雞山殯儀館去向理的。

  很遺憾,厥後的這批夢想狗都不喜歡吃。

  我動用了大部門社會關係,直到不得不信託這個都會再也找不到夢想了。狗一天比一天瘦,黝黑的眼睛望着我,疲勞,卻有着異樣的光澤。

  我知道,自己不會再戰勝重重難題去為這條可憐的狗找夢想了。那只是一條狗而已。那只是一些夢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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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亮點,一俊遮百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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