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一擊
裸婚
以前常想:都說“七年之癢”,那第六年呢?
現在我知道,第六年的時刻,我們在預測第七年時會不會癢。要是癢得輕呢,就撓撓;重呢,就相互蹭蹭;萬一癢到不行了呢,就把鞋子脫了吧!
真沒想到六年過得這麼快。有時刻我們都很納悶:怎麼自己愛的人,與選擇娶親的人,差得云云天懸地隔——豬黑、壯碩、一丁點兒都不敏感、小看文藝青年、喜歡傻笑;而我,暴脾性、不穿褻服、喜歡穿着“丐幫服”招搖過市、對所有的蕾絲荷恭弘=叶 恭弘邊深惡痛絕,長着一張不解風情的“大奶臉”,但實在奶卻一點兒都不大。
戀愛靠激情,娶親靠理智。我們激情地戀愛,理智地娶親。我想,若是沒有“伉儷生涯”這檔子事兒,一切都可以異乎尋常地完善。
我對豬說:我怎麼沒激情了呢?
豬說:我有。
你虛偽,我說。
你要是穿上學生制服或者護士裝,我一定激情洶湧,豬說。
豬說:若是你服裝得漂亮,然後打電話意味深長地叫我早點兒回家,我會很興奮。
我:原來你所有的加班實在都可以作廢!
豬:偶然一次嘛。
我:若是我服裝齊整坐在家裡,你回來之後會驚訝地說:咦?要出去啊?
若是我穿着蕾絲褻服吊襪帶在暖氣管子上跳鋼管舞,你回來之後會大叫:你瘋啦!然後抄起電話叫救護車。要否則我往浴缸里撒玫瑰花瓣,然後在窗台上點滿蠟燭,床上鋪滿粉紅色的鴕鳥毛若何?你不以為這像三流色情影戲的拍攝園地?你這個爛浪漫的雙魚座。
“以前不是這樣的,”豬很疑惑,“以前咱倆什麼花招都不用,就已經乾柴猛火了。”
“那是由於以前咱倆不熟。”
人人用力不竭力
同夥肖風曾經激勵我們做個試驗:婚前每做愛一次,就往罐子里扔一枚硬幣;婚後每做一次,就從罐子里掏出一枚硬幣。看看什麼時刻才氣把硬幣掏清潔。
我才沒傻到真這麼做,肖風固然也不會,全天下估量沒有一對伉儷敢真這麼干一回。
想出這個主意的,一定是個最刻薄刻毒的傢伙,他一針見血地戳中了所有婚姻的死結。若是把他拖出來遊街,難免不被大群惱羞成怒的伉儷當墨索里尼吊起來示眾——有時刻忠實比虛偽更活該。
《一聲嘆息》里的張國立對妻子說:“摸着你的手,似乎左手摸右手,沒感受;可要是砍一下,疼!”
所有的婚姻都是個悖論,當情緒上密不能分,肉體上也就麻木不仁了;所有的婚姻都是個矛盾的西瓜,當心理上成熟時,心理上也就陽痿了。
有人問我:伉儷關係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我答:亂倫關係。該人遂背過氣去。我和豬,如姊如母,如兄如父,不是亂倫,近似亂倫。
六年之後,當我們接吻如刷牙,做愛如亂倫的時刻,伉儷也就成了親人。不管你願意照樣不願意,這一天都市像更年期一樣堅定地到來。
轉變以撲滅的速率到來。剛邁入第七年就癢得難以忍受,伸手一撓,撓破了婚書。
豬正在掛窗帘,異常專註。我走到他背後拍他的肩膀,“喂,談談。”他沒轉頭,“等我忙完。”
我擦清潔兩個凳子放在乒乓球台邊,之後坐下來估算着最壞的效果。“說吧,怎麼回事?”我打開一罐啤酒。
“咱們,仳離吧。”
像是從摩天大廈上跌下來,我一邊墜落着一邊還嫌疑這墜落並不是真的。
“為什麼?”
“我愛上了別人。”
砰地一聲,我沉悶地砸在地上,這才信託自己是真的從大廈上跌下來了,也不是沒有疑心過——周末冒着六級大風與沙塵暴突然說要去加班;對着電視微笑,推他,像在夢中被驚醒,嚇了一跳,但頗惱怒;浴室里突然多了另一種牌子的洗髮水;吃完飯一小我私人站起來就走,我似乎只是拼桌用飯的生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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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落在身後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