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與老鼠

楊暄御前巧揭奸

　　明朝天順年間（1457—1465），一份奏疏擱在明英宗的御書案上。

　　明英宗逐步攤開展讀，越讀眉頭皺得越緊：錦衣指揮官門達由於袁彬深得英宗信託而異常嫉妒，脅逼巡邏兵揭發袁彬隱私，自己卻為人奸詐，罪大惡極，犯有20多件違法亂紀之事。明英宗心中“格登”一沉：門達掌權，另一個錦衣指揮官袁彬曾隨英宗到北邊狩獵，有護駕之功。兩人事實怎麼搞的？

　　明英宗仔細一瞧，起訴人的署名是京城民間藝人楊暄。他馬上發令：讓門達找楊暄問個水落石出。

　　楊暄應召入門，門達異常憎恨別人密告他，此時一臉凶神惡煞樣。而楊暄神色坦然，絕不驚慌，似乎啥都不在乎，似乎事情基本不是他做的一樣。門達沉下臉，逐條追問：“勇敢楊暄，那奏文內的事，可是你造謠中傷本官的？”

　　楊暄對門達的問話，一律回覆“不知道”，而且顯出一副挺委屈的樣子：“我楊某人一個下遊藝工，沒念過什麼書，既不識文斷字，又同您大人無怨無仇，怎麼會幹這缺德事？不外，我可以告訴您這件事的真相。”

　　門達會意，馬上屏退左右。

　　楊暄見四下無人，就神秘地眨巴着眼睛告訴門達：“告訴門大人您吧，

燕王裝病施計謀

這都是內閣李賢教我乾的！他要我呈給皇上一封奏書，至於上面內容到底寫了什麼，我着實是不知道。您若是當著文武百官，敢在朝廷上詰責我，我就敢講個徹底，圖個愉快。這麼做了，那李賢一定再也沒有設施狡辯了！”

　　門達聽后，馬上自滿地笑了，下令道：“來人，擺酒。設宴好好款待楊暄！”

　　第二天早朝時分，門達忙將此事上奏明英宗。明英宗立即發話：“諸位大臣都集中午門外。今天，朕要當著你們的面，把門達和袁彬的事弄個清晰。”

　　楊暄剛給領到午門，門達右手直指李賢：“這是非全由你挑戰出的，楊暄已經都從實招認了。”

　　李賢一下子丈二僧人摸不着頭腦，驚訝得提議呆來。楊暄突然高聲喊叫：“我活該，我活該！我死也就而已，為什麼要誣衊好人？我是個市井小人，怎麼有緣見得着內閣李賢大人？老天在上，這着實是門達叫我死咬住李賢大人的。”

　　門達正驚訝間，楊暄利索地數落着門達乾的20多件違法亂紀之事。門達聽得無地自容，就地灰頭土臉。明英宗聽罷，一聲長嘆，眼光龐大地注視着門達。

　　英宗雖然未將門達治罪，然則往後對門達疏遠許多。袁彬最先分掌南部。一年後，被召回京城升任要職。奸官門達因另一案件受牽連，被明英宗貶往廣西，最後死在那裡。

馬皇后諫察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