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屋檐水-品味生活
放慢腳步,聆聽別人的心音
時間:2014-04-11 作者:天天故事 編輯:小故事
去年7月,我愛上一個上海男子,典型的小資。去他那裡住了三個月,竟然也染了一身的小資氣息。我回家乘的是一列特快車,經由一天一夜的遠程跋涉,我有氣無力地靠在座位上胡亂地發手機短信。
破曉時,到了一個小站,一個悶聲悶氣的粗嗓門嚇了我一跳:“同志,請讓一下!”我盡可能地將身子挪了一下,粗嗓門便一屁股把座位坐得山響。我漠然地端詳他,這是一個約莫30歲的粗壯男子,背了一個重量不亞於我體重的大黃包,穿着庸俗無比的黃褂子和黑布鞋。
我發完了短信,輕輕將眼睛閉上。“同志,你……你是湖南人吧,我沒猜錯吧?”粗壯男子呼哧呼哧將他的大包塞好后,用沒有一點語調的聲音直着嗓子問我。我睜開眼睛,着實有些受驚。我不習慣在公然場合跟一個生疏男子攀談,況且我和他顯然不會有什麼配合語言。於是,我遲疑一下,很不自然地回覆了他:“是的。”“你有二十齣頭?”粗壯男子聽了我的回覆異常興奮,知足地笑起來,又戰戰兢兢地扭過頭來繼續預測:“還在念書?”“我已經結業了,我在網絡公司事情。”我用通俗話回覆他。從我的語氣里,不難聽出我對他的厭煩和“到此為止”的示意。
可是他卻像孩子一樣加倍興緻勃勃,甚至帶着一點逢迎的口吻,滔滔不停地提及來。一會兒是他的女同夥,一會兒是他的鄰人,一會兒是他年輕時的鐵哥們兒。我基本就沒有心思聽,
我以為他說的似乎是良久以前的事情了,斷斷續續沒有中央。我不得不最先嫌疑他和我語言的念頭了。騙子?人商人?流氓?剛最先我另有點禮貌地震驚自己的手指向他示意我在聽,显示着自己的優雅。可是他越說嗓門越大,而且越說越亂,許多人最先往這邊兒看,我不禁有些厭惡地把臉轉向窗外。過了一會兒,他溘然問我:“女人,你說我說得對嗎?”生活感悟哲理小故事
我終於慍怒地把臉轉回去低聲說:“你有病哦!”
他愣了一下,馬上閉上了嘴巴,眼神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平常黯然失色。緘默了約莫十分鐘,他才啟齒:“女人,我坐了八年牢,今天剛出獄……你是第一個跟我講話的人。”說完他很自然地低下頭,然後一言不發了。
我的心像被什麼猛地撞了一下,坐在原處的身體晃了晃同時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好。我真的希望他能像適才那樣孩子氣地和我說下去,雖然舉止自卑猥瑣卻掩飾不了一臉的興奮。
直到下晝,粗壯男子的頭都一直低着。我想了許多設施妄想打破沉悶,然則他都不再接我的話。我的心情一直不能鎮靜,也就只好緘默着看着他緘默。晚上,火車在一個大站停下來,他似乎到站了。他站起來最先整理他的行李。當他背上誰人大黃包準備轉身的時刻,溘然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轉身下車了。
看着他的背影,愧疚像藤蔓一樣纏繞得我險些窒息。對於一個八年未曾呼吸自由空氣的男子,我無從預測他心底敏感、懦弱和感恩的水平。也許,就像每一小我私人的心靈深處都有那麼一點不易被察覺的疼痛之處,都盼望別人的一句哪怕簡簡樸單的關切一樣,他加倍盼望溫溫順友好。可是卻沒有人能注重到他的悲喜。
品味生涯,感悟人生:實在許多時刻,許多人需要的只是我們能夠微笑着耐心聽完他們的話。也許這份耐心,就能令他欣喜若狂,成為他們最先新生涯的最大激勵。
人應該自重,但不能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