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八字入门与应用 周易 正文

如理解孔子治易

掃碼手機瀏覽

熱門測算
怎樣理解“孔子治易"
 
依據現有所能看到的文獻,第一次談及這個問題的是《莊子》。
 
《莊子•天運》篇稱:“孔子謂老子曰:丘治《詩》、《書》、《禮》、《樂》、《易》、《春秋》,自以為久矣。”意思是說,孔子在拜訪老子時說,他自己“治《詩》、《書》、《禮》、《樂》、《易》、《春秋》”好久了。
 
《詩》、《書》、《禮》、《樂》、《場》、《春秋》,就是所謂“六藝”或“六經”,而《易》則是其中之一。
 
應該怎樣理解這裏所提到的“治”字呢?
 
我認為“治”,在這裏吋以理解為“研修”、“詮釋”、“整理”的意思。
 
依據《莊子•天運篇》的id載,孔了•將《詩》、《書》、《禮》、《樂》、《易》、《春秋》一起“研修”、“詮釋”、“整理”,是合乎情理的。
 
孔子作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創建私學、收徒講學的教育家,雖然屢域表白自己對待古籍的態度是“述而不作”,但其“述”的蘊義似應相當廣泛,起碼與“治”的蘊義不相上下。
 
關於孔子“治《易》”,孔子對《易》的貢獻,不僅《莊子》、《論語》等典籍均有相關的言論加以佐證,而且司馬遷的《史記》等史書也有所記載,因而得到歷代學者兒乎一致的肯定。到上世紀80年代初,長沙馬王堆西漢早期墓葬出土的帛書《易》殘卷,乂進一步為此提供了更加翔實的證據,所以更受到現代學術界的一致公認。
 
然而,對於孔子到底是怎麼“治《易》”的,孔子對於《易》的具體貢獻究競有哪些?學界迄今仍然見仁見智,.看法不一。在此,我也只是談談個人的一管之見。
 
為了便於說明問題,我覺得有必要先簡單地了解一下孔子的生平。
 
根據司馬遷《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孔子生於魯襄公二十二年,即公元前551年。這也是比較公認的、沿襲已久的說法。但也有學者根據《春秋公羊傳》(亦稱《公羊傳》、《公羊春秋》,是專門解釋《春秋》的一部典籍,其始迄年代與《春秋》一致,即公元前722年至前481年,其突出特點是用問答的方式,闡釋史實十分簡略,着重闡釋《春秋》之所謂“微言大義”)和《春秋穀梁傳》(與《左傳》、《公羊傳》同為解說《春秋》的三傳之一。其體裁與《公羊傳》相似)推算,認為孔子生於公元前552年。至丁-孔子的具體出生時日,則分歧更大:除了比較公認的9月28日說之外,尚有10月9日說、9月8日說和8月20、21日說等等。
 
孔子出生的魯同,是周文王的弟弟周公旦之子伯禽的封地。這個並不大的國家,由於對周代的禮儀和文物典籍保存完好,素有“禮樂之邦”的美譽。
 
為了說明當時獸國是“禮樂之邦”,我在這裏僅舉兩個例子。
 
一個例子是,獸襄公二十九年(前544年),吳國公子季札到魯國訪問。這個季札是吳王壽夢的第四子,博學多才,知書明禮,很受其父王器重。壽夢臨終前想把王位傳給他,被他以“不能閔父子私情而廢前王之禮”拒絕。因依據“前王之禮”,在傳位方面必須按前王之子的長幼次序傳位。聽了季札的勸說后,吳王就把王位傳給了季札的大哿,但又留下遺訓。爾後,按照吳王壽夢的遺訓,季札的三個哥哥都相繼要把王位傳給他,均被他拒絕,使得他因“四讓王位”而以“明禮儀、重仁德”享譽當時。就是這麼一位“明禮儀、重仁德”的吳國公子,到魯國后一觀看周樂,就禁不住嘆為觀止地大加讚賞。正如《左傳•襄公二十九年》所載:“見舞《韶箾》者,曰:‘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無不幬(此處讀而0,植蓋之意)也,如地之無不載也!雖有盛德,其蔑以加於此矣。觀止矣!若有他樂,吾不敢請已!”意思是說:一見表演樂舞《韶箾》(按照孔穎達的解釋,“箾”即“簫”,《韶箾》就是《尚書》中提到的《簫韶》,是韶樂的一種),就驚呼:德行之最高境界啊!偉大呀,就像天無所不鐙蓋,地無所不承載一樣啊!就是再有盛德,也沒有比這更高的了。觀賞到了止境啊!即便是再有其他樂舞,我也不想觀賞了!
 
另一個例子是,魯昭公二年(前540年)晉大夫韓宣子訪魯,觀其藏書後也禁不住讚歎:“周禮盡在魯矣!”
 
這兩個例子,從樂舞和藏書兩個方面,說明了魯國在當時是名副其實的“禮樂之邦”。
 
正是魯國這種序重的文化傳統和禮儀,與當時學術下移,及其在社會上所促成的文化氛圍,對孔子的成長及其思想學說的形成,產生了巨大影響3
 
孔子幼年(3歲)喪父,家境衰落,生活貧困。他曾回憶說:“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亊。”所謂“賤”,就是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是最普通的老百姓;所謂“鄙事”,就是為當時-•般人所看不起的事情,具體就是指他在年輕時曾做過的“委吏”(管理倉廡)與“乘田”(管放牧牛羊)等。
 
雖然生活貧困,工作不稱心,伲孔子並不自餒,依然奮發進取,15歲即“志於學”。不論在修身或學業上,都善於取法他人。“二人行,必有吾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論語•述而》)這種善於發現周圍人身上的長短,虛心求教,以他人之長補自己之短,以及由他人之短聯想到自身的缺點,並自覺加以改正的態度,不僅體現了孔子注電品德修養,而且也體現了孔子學無常師、好學不厭的梢神。這對於他品德的修養和學業的長進,無疑都大有裨益。所以,年紀輕輕,孔子在鄉里就蘇得了“博學”之讚譽。
 
到27歲時,孔子就創建了私學,開始授徒講學。所教授的內容是他根據以前的文獻加以整理的自編教材,起初主要是“禮、樂、射、御、書、數”即“六藝”,吋以說是做人做事的基礎之學,後轉為“《詩》、《書》、《禮》、《樂》、《易》、《春秋》”即“大六藝”,也即後人所說的“六經”,可以說是治國安邦的濟世之學。
 
私學的創建,在肖時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因為它打破了“學在官府”的傳統,進一步促進了學術文化的下移,不僅體現了年輕孔子勇於創新的精神,而a對於中華文化的傳播和振興起到了巨大的歷史性的推動作用。
 
在教學實踐中,孔子堅持“有教無類”,即在施教的對象方面不分等級、貴賤,凡是帶上“束脩”即交點兒學費的,都收為學生。這種在教食麵前人人平等,認為每個人都有接受教療的權利的思想行為,無疑是對“學在宮府”及其所釀成的在教育面前等級森嚴、把接受教育當成部分人的專利的、極其不平等的傳統和現實的尖銳挑戰,是孔子“仁”即博愛思想在教育上的體現。
 
因此,孔子的私學一創建,就很自然地受到社會各個階級、階運的廣泛歡迎。比如,在孔子的門徙中,既襯出身於奴隸主貴族的,如魯國的孟懿子、南宮敬叔和宋國的司馬牛等,也有雖然“窮居陋巷”、“簞食瓢飲”卻“不改其樂”的顏淵;既有被稱之為“卞之野人”(“卞”在今山東泗水•一帶;“野人”相當於今“土裡七氣的鄉下人”),自己吃野菜(“黎霍”),而背米百串.侍養老母的子路,也有身着蘆花做的“棉衣”(“蘆衣”),甘願忍辱受凍而盡孝的閔子騫;既宥親自種瓜,幫母織布,三口不生火做飯,十年不制新衣的曾參,也有“父為賤人,家無置錐之地”的仲弓;既有“鄙家子弟”而旦犯過罪的子張,和出身貧寒、“衣若懸鶉”的子夏,也有遭受牢獄之災(在“縲[w]紲[xife]之中”)的犯人,被孔子招為女婿的公冶長,曾為“梁父大盜”的顏涿聚;還有儘管“家累千金,結駟連騎”,但在春秋時期並沒有地位,仍屬“鄙人”之列的、為官學所不容的大商人子貢,等等。而就其弟子所在的地域看,除了魯國外,還有齊、宋、衛、秦、晉、陳、蔡、吳、楚、鄭等諸侯閏。這種國籍的不同,在當時,往往意味着種族上的差別。
 
由此可見,孔+所開創的私學,確確實實打破了受教育對象的家庭出身、地域、族別的限制,使受教育的範圍擴大到了沒落的奴隸主貴族、新興地主、商人及一般平民,尤其是滿足了平民人學受教育的願望,因而大大拓寬了教育的社會基礎,適應了社會發展的要求,有力地推動了春秋以來的學術下移,壯大了士階層的隊伍,促進了各民族文化的融合與發展。
 
其弟子出身階層和領域的廣泛、複雜,也昭示出當時孔子辦學之遐邇聞名,廣受歡迎。孔子晚年所自詡的“三十而立”,是與其在創建私學、授徙講學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分不開的。
 
但是,孔子並不滿足於教學,很想通過人仕即做宮來施展自己的抱負和才學。然而,獸國自宣公以後,政權操在以季氏為首的“三桓”手中(“三桓”是指慶父之後的孟孫氏、叔牙之後的叔孫氏、季友之後的季孫氏。因三家都是魯桓公的後裔,故稱“三桓”)。三桓是魯國勢力敢大,專權時間最長的大族。昭公初年,三家又瓜分了魯君的兵符軍權。孔子曾對季氏“八佾舞於庭”的僭越行為表示憤慨。昭公二十五年(公元前517年)孔子34歲時,魯聞發生內亂,孔子逃亡到齊國。齊景公向孔子請教如何施政,孔子闡述了自己的政見,強調維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禮儀和秩序,以及“政在節財”等思想。齊景公聽了雖然高興,但由於實權操在大夫陳氏(陳桓子)手裡,而陳氏則正漸漸成為篡奪齊國君位的主要勢力,所以孔子的政見不可能被採納。齊景公想封賞孔子,又受到宰相晏嬰(?~公元前500年)的阻止。後來在齊大夫中甚至有人懷疑孔子是魯閏的姦細,想加害孔子。
 
孔子在齊滯留幾年而不得志,生命安危又受到威脅,於是返回魯國。由於“陪臣執國政”的混亂局面依然未變,使得孔子仍無意仕途,“退而修《詩》《書》《禮》《樂》,弟子彌眾”(《史記•孔子世家》)。
 
這裏的“修”指什麼?我認為就是指“研修”,即學習、鑽研的意思。司馬遷在這裏只提及“《詩》、《書》、《禮》、《樂》”即“六經”中的四種,而未涉及“六經”中的《易》和《春秋》。我們對此該怎麼理解呢?
 
我認為司馬遷這樣寫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孔子當時確實還沒有“修”《易》和《春秋》,因為一般認為孔子是在50歲以後才“修”《易》的,而“修”《春秋》則更晚;二是,孔子已經開始“修”《易》和《春秋》,即把《易》和《春秋》連同“《詩》、《書》、《禮》、《樂》”即“六藝”或“六經”放在一起“修”,而司馬遷只是為了行文之方便,才未提及,因而只是泛提“修《詩》、《書》、《禮》、《樂》”而已。
 
我認為第二種說法較為合理,其理由是,在孔子所處的時代,《易》和《春秋》與《詩》、《書》、《禮》、《樂》同樣在社會上流傳,孔子既然“修《詩》、《書》、《禮》、《樂》”,就不可能不“修”《易》和《春秋》,不可能把《易》和《春秋》撇在一邊。人們往往把“孔子厄而作《春秋》”,理解為《春秋》為孔子所作,這是不準確的。因為《春秋》的涵義有二:其一,《春秋》原是各國國史的通名,如《國語•晉語七》有“羊舌肸(xl)習於《春秋》”,《楚語上》有“教之《春秋》”等等說法,其中所說的《春秋》均為國史。《墨子•明鬼篇》有“周之《春秋》”、“燕之《春秋》”、“宋之《春秋》”、“齊之《春秋》”等等之稱謂,指的就是周、燕、宋、齊諸國的史書。據初步考證,至遲自西周起,就有太史專門記載國家大亊。由於記載大事一般要寫明春夏秋冬四季,而古人又特別重視春季和秋季,因此把國史記載就統稱《春秋》;其二,《春秋》是魯國史書的專名。起初各國史書都有專名,如晉國史書叫《乘》,楚國史書叫《禱杌》(見《孟子•離婁下》)。魯國史書就叫《春秋》。所謂“仲尼厄而作《春秋》”之《春秋》,就是指的魯國的史書,而其中之“作”,應該埋解為孔子所自白的“述”;孔子“述”春秋,即對魯國的史書《春秋》加以整理,亦即編纂、修訂。孔子對於魯國史書《春秋》的編撰、修訂,已經是不可爭議的史實。孔子對於魯國史書《春秋》的修訂雖在晚年完成,但從一般意義上講,其對於《春秋》的研修,早在年輕時就開始了。
 
而孔子對於《易》的研修也理應如此。從《家語》、《乾鑿度》以及《論語》等書籍看,孔子確實在年輕時就接觸《易》了。
 
總之,《史記》所云“退而修《詩》、《書》、《禮》、《樂》”,當為泛指,不能據此就把《易》和《春秋》排除在外。由於孔子從齊國返回魯國后,剛37歲,年富力強,精力充沛,一邊研修《六經》,一邊向弟子們傳授,所以深受歡迎,“弟子彌眾”,學生越來越多。
 
歷史和現實使孔子越來越淸醒地認識到,要想更好地實現自己的抱負,施展自己的才學,就必須運用政治槓桿即權力的力量,因而他主張“學而優則仕”、“仕而優則學”,即做官與做學問要一致,要將兩者結合起來,而且兩方面都要出類拔萃。所以,在招收門徒,傳授其學說的同時,孔子仍积極尋求人仕,希望親自登上政治舞台,以便更好地施展自己的理想和才學。
 
但是,當時魯國的政權操在季氏手裡,而季氏又受制於其家臣陽貨(即陽虎,是把持魯同政權幾世的季氏家臣中最有權勢的人)。把禮儀看得比生命還重的孔子,自然不滿這種“政不在君而在大夫”,即“陪臣執國命”的“不義”狀況,不屑於“不義”政況下的“富貴”即陞官發財。‘‘不義而富fi貴,於我如浮雲。”(《論語•述爾》)不義的“富貴”,在我看來不過像天上的浮雲,因而寧願默默地充當教書匠,而不願出仕。直到魯定公九年(公元前501年)陽貨被逐,孔子才願意出仕,並被任命為中都宰,這年孔子51歲。孔子擔任中都宰后,得以施展自己的抱負和才學,只一年的功夫,就由於政績突出而受到四方的效仿(“行之一年,四方則之”),於是由中都宰遷升為司空,繼而再升為大司寇,攝行相事。魯定公十年即公元前500年夏,孔子隨魯定公與齊景公相會於夾谷,史稱“夾谷之會”。
 
“夾谷之會”雖然由齊、昏兩國商定,但是,齊景公事先布下了劫持符定公的圈套。由於孔子胸有“有文事者必有武備,有武亊者必有文備”的謀略,事先對齊國邀獸君“夾谷之會”的用心有所筲惕和戒備,並在“夾谷之會”上乂能臨機應變,鬥智斗勇,不僅使齊國劫持魯定公的陰謀未能得逞,而且逼迫齊國答應歸還所侵佔魯國的鄆、鄴(cao)、龜陰等地。由此孔子的威望大增。昝定公十二年(公元前498年),孔子為加強公室即中央政府的權力,抑制三桓的勢力,試圖利用三桓與其家臣的矛盾,而提出了“墮(hui)三都”的計劃。叔孫氏與季孫氏為削弱其家臣的勢力,支持孔子的這一主張,同意各自毀掉了費邑與后邑。但這一主張卻受孟孫氏家臣公斂處父的抵制,而孟孫氏也暗中支持公斂處父,致使墮三都的計劃半途而廢。 <.
 
在內部遇到阻力的同時,外部也受到來自齊國的挑戰。由於孔子在魯國主政政績顯著,使齊國越來越感到不安,擔心魯國強大會威脅齊國的安全,於是想出美人計,將女樂80名遺蹭魯國。季桓子接受了齊國的女樂,致使魯國君臣迷戀歌舞,多日不理朝政。孔子與季氏出現不和,政治抱負難以繼續施展,於是不得不決定離開政壇,離開“父母之邦”,帶領顏因、子路、子貢、冉有等十餘個弟子,開始了長達14年之久的周遊列國的生涯。是年孔子55歲。
 
孔子周遊列國,主要目的是宣傳自己的政治主張,希望自己的政治抱負能在列國加以實施。“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足見老夫子當時是多麼躊躇滿志、信心十足啊!
 
但是,儘管孔子不辭勞苦,歷盡艱辛,費盡心機和口舌,但他的主張不但始終未能得到響應,反而一再逍受誤解,甚至屢遭疑忌、監視和圍困,以至幾度連人身安全都受到威脅。到68歲時,孔子雖然被季康子派人迎接冋國,被國人尊以“國老”,魯哀公與季康子也常以政事諮詢於他,但終究未被蜇用。孔子只好依然從事教育,同時致力於典籍的整理,直到魯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9年)逝世。
 
通觀孔子一生的行蹤可知:從15歲到27歲,是孔子邊工作邊自學的時期;從27歲到34歲,是孔子創建私學收徒講學的時期;從34歲到37歲,是孔子客居齊國的時期;從37歲到51歲,是孔?“退而修《詩》、《書》、《禮》、《樂》”即繼續研修和收徙講學的時期;從51歲到55歲,是孔子在符國從政的時期;從55歲到68歲,是孔子周遊列國的時期(57到59歲曾〜度回魯國);從68歲到73歲,是孔子回到魯國致力於教育和整理典籍的時期。
 
統觀孔子的一生,其人仕的思想雖然始終未泯,但其真正從政的時間滿打滿箅只有短短的5年(51-55歲),而其他時間則主要用於教育、研修和整理古代文獻方面;在其周遊列國的14年中,由於宥弟子跟隨,所以,其研修和教育工作並未中斷。



閱讀全文

本文轉載自互聯網,如有侵權,聯系刪除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