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道”與“玄學”
分類: 周易哲學
老子在《道德經》開篇就說:“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 ,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故恆無欲也,以觀其眇;恆有欲也,以觀其徼。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眇之門”是說宇宙萬物一切都處於變化之中,世事無常、人生無常、運勢無常,萬物無常,天地無常。而這些無常變化的根源來自於“常道”和“常名”。因此尋找接近“道”的方法來探討“無常”現實的本源就是“玄學”。
玄者,天也!是說天賦之氣!“天”在商以前是頭頂之意,是說至尊至貴;周以後開始象“帝”,“帝”者,上帝也!也就是玄奧“無常”宇宙的主宰,所以“天子”其實是代表上帝而行天“道”的意思。
因此玄學是一個很廣義的概念,它是一個研究“無常”的自然世界和“恆常”的“道”之間相互關係的認知系統,它不僅是宗教、哲學、科學,它包含這些認知的子系統而超然其上,是人類一種企圖跨越現實直達宇宙本源的設想,“玄學”就是尋找現實和宇宙本源之間橋樑的學問。
哲學、科學的認知程度離“玄”學還很遠,因此普通人對“玄學”的感受就是“玄而又玄”。
中國古代對“玄學”的研究自有一套完整的方法論系統。
商以前用甲骨的裂紋來感知人之眼耳舌鼻身無法感受到的玄妙“道”的信息、周以後出現“易”、《奇門遁甲》、《皇極經世》、《三命通會》等,姑且不論其精華抑或糟粕,只就學術層面歸納之。
科學的來看,如果取夠所有的參數建立一個足夠的發展模型(這個模型就是“道”,是一定存在的),事物發展的趨勢是可以得出一系列數學化的結論的。
比如我們從微生物繁殖數學模型的糖濃度參數和溫度參數等的變化,就可以通過“微生物繁殖數學模型”預見不同時間微生物數量的變化情況。這說明“道”是頑強的以規律的形式存在和變化着的。我們只要找到一個橋樑(建立一個接近真實的模型),就可以直達“道”的彼岸而把握住玄而又玄的“道”的信息。
但是人不是宇宙中最完美的生命,人腦的局限性使得我們無法建立完全參數的事物發展數學模型,因此需要直接找到最主要的參數和建立最簡單的模型來得出所要認識事物之最直接的和最主流的結果,於是占卜、測字、算命、預測之類的方法應運而生。
很遺憾的是,造物主只為人類提供了很低級的感知配置:眼、耳、舌、鼻、身、意。這幾種基本的感知自然的工具,配上容量並不可觀的分析思考系統(大腦)就完成了人這樣一個生命單元的創造,
可是對“眼、耳、舌、鼻、身、意”來說,他們感知“道”的功能是有限的。有很多自然的信息僅靠這些器官是無法直接感受的,比如紫外線、紅外線、超聲波、次聲波、宏觀宇宙和微觀離子……等等我們的視覺器官、聽覺器官就無法直接感受到它們的存在,於是人們通過大腦的思考和實踐開始建立人腦和這些未知領域的認知橋樑,為間接認知自然建立起一系列方法論模型,於是就出現了科學和哲學。
科學和哲學就是人類認識自然的橋樑。通過科技手段我們了解了處於不同“筍衣”系統級別的“道”的存在形式,於是人被狂妄的自稱為萬物之靈。
而“玄學”則是關於人類認知宇宙本源――“道”的橋樑的學問。從“筍衣理論”來看,現代科學和哲學是研究從現實系統出發的最接近現實的“道”的存在形式的學問,而“玄學”卻是要跨越從現實系統以後所有“筍衣”系統,直達“道”的本源。他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論或叫思維模型或叫思維橋樑得出合乎“道”的本源結論的方法。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周易》、陰陽五行學說等等古老辯證思維體系也許就是這種聯繫現實世界和未知世界的橋樑和工具,而《奇門遁甲》、《皇極經世》、《周易術數》等都是這個“橋樑”概念下的不同的內涵,比如弔橋、拱橋、鐵索橋等。
玄學其實並不是和現實一點聯繫都沒有的,當我們現實的認識達到今天的科技程度的時候,很多預測已經不再是迷信。
比如現代電腦科技和雷達技術的發達,使得我們可以實現自動駕駛,當視覺以外路面出現路障時,我們的計算機可以提前建議我們改道行使;同樣的情形出現在天文學領域,人類天文學家通過對無數近地小行星的研究發現其中有為數不多的幾顆在未來有可能撞擊地球而造成災難,於是開始人工撞擊彗星,以獲得將來人工撞擊改變小行星軌道避免災難的關鍵數據。
一切科學的預見都是人類“眼、耳、舌、鼻、身、意”感知能力通過科學的方法得以延伸的結果。
那麼人類通過科學所提供的方法論可以預見並不遙遠的事物發展趨勢,難道就不可以通過一種超級科學(就是玄學)的方法論獲得對更遙遠系統“道”的信息的感受嗎?人類“眼、耳、舌、鼻、身、意”這幾種有限的直接感受器官的能力延伸可以跨越多級“筍衣”系統而直達“恆常”的“道”的本身嗎?我認為這在邏輯上是成立的。
顯然,這種看法是合乎邏輯的。
但是所有的算命、占卜、運氣預測等等的方法都是合理的嗎?
不,對“玄學”本身合理性的肯定並不是對現存“玄學”所有方法論的認同。這種情形和科學是一樣的,有合乎“真理”的理論也有背離“道”的世界觀,“玄學”中也有合乎“道”的方法和背離“道”的江湖騙術。
經過我的解析,玄學值得探討的已經不再是“玄學”作為一門學問存在的是否合理的問題啦,轉而變成“玄學”方法論是否合乎“道”或者規律的可靠性問題!
因為“玄學”作為一門深奧的學問,從其研究的對象和邏輯可行性方面都已經無可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