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易> 者,象也;象也者,像也”。
《易經》的卦象,是象徵宇宙萬事萬物的。象與像,在古時 候有些地方是通用的。其實象是代表抽象的,“像”是代表實質 的。《易經》的八卦呢?每個卦代表一個現象,一個觀念,是一 個邏輯的符號。每一個邏輯符號的卦象,代表了物體的實體世 界,或是人亊的實體形象,這是講卦的卦象。
古代流傳下來不少的經典書籍,諸經中《周易》最不易解。 自孔子以來,兩千多年言《易》者不下數千餘家,而經文訓解, 眾說紛紜,學術上莫衷一是,讓初學《易》者難解其意。《易 經》難讀原因有二: 一是文辭多隱語、比喻,含義模糊。又富 於占筮語言,句式不整。如以常規的語言習慣讀之,則會墜人 雲里霧中,彷徨莫解。二是不僅文字關難過,更令人傷腦筋的 是咀嚼文辭之外,還必須思索“象”和“數”,玩“象”、 “數”,配合文辭。這一問題,看似簡單,實很複雜。
在易學史上,學《易》最精、最通,時收穫最大的,首先 應該說是孔子。他在本《繫辭》上傳第十二章中,曾談到了自 己的學《易》心得:“書不盡言,言不盡意……聖人立象以盡 意,設卦以盡情偽,繫辭焉以盡其言,變而通之以盡利,鼓之 舞之以盡神。”
這段話的大意是,文字無法完全表達語言,語言又無法完 全表達思想。為了克服這種缺欠,聖人便製作圖像來藉以完全 表達思想,設置卦形藉以表達善惡真偽,附綴文辭藉以完全表 達語言;又使卦與爻極盡變化而互相融通,完全發揮其有利作 用以鼓舞人們,並能充分發揮其祌妙莫測的作用。簡而言之,孔子的體會是,《易經》通過象數與文辭的結合與互助,充分表 達人間的善惡真偽及其變化,從而起到鼓舞人們的有利作用。
孔子對《易經》的功能作了很高的評價,並闡述了學《易》 的體會,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這段S為後來的學《易》者,提 出一個正確的學《易》途徑,學《易》必須從“象”、“數”、 “文辭”的結合中學,而不可偏廢。
《易經集注》序言:“夫《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此 孔子言也……《易》盧諸經不同者,全在於此。”在如此強調斷 言象的重要性以後,又陳述其理由說:“有象,則大、小、遠、 近、精、粗,千蹊之理,咸寓乎其中,方可彌綸天地。無象, 則所言者止一理而已。何以彌綸!故象猶鏡也,有鏡則萬物畢 照,若舍其鏡,是無鏡而索照也。”
如此,以比喻方式闡述《易》象重要性的理由之後,得出 了一個堅定的結論:“不知其象,《易》不注可也!”
易是什麼?鉍是象。象是場的本質特點,易用象表達思想, 離開象,易便不成其為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