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出人,民咸用之謂神”。
咸,皆。門一開一閉,民眾都在利用其出入,卻不知其道理,就稱之為神。《周易集解》李鼎祚說:“民皆用之而不知所 由來,故謂之神也。”司馬光《溫公易說》曰:“出外人內,無 所不用,而百姓+知,故謂之神。” “聖人以利時用,或出或人, 使民咸用之,是聖德微妙,故雲謂之神。”
人們懂得利用一出一人之間這個道理,把萬事萬物都可利 用起來,為人類作出貢獻,這就是“民咸用之謂之神” 了。
孔子在這裏又再次提到變通的問題,可見變通在《易》中 是十分重要的。變通是用,乾坤是體,變通就是乾與坤之變通, 乾坤的變通中又出現象、器、法、神四事。乾坤的變乃舉人們 常見的戶之闔辟運動作比喻。戶闔,靜而密,象坤。戶辟,動 而達,象乾。戶之一闔一辟就是變。戶必須是一闔一辟,就是 變,往來無窮地變,就是通。窮到極點如“乾卦的亢龍有悔” 就是窮到了極點,窮就要變,這是質變,變則通,通又開始量 變。象、器、法、神四事都是由戶之乾坤闔辟變通而來的,戶 的可見角度就是象;自戶的有形角度說,就是器。根據象與器 而有所製作,有所應用,就是法,亦即效法乾坤變通之道以設 禮立教,統御天下國家。百姓生活日用時刻離不開《易》,隨取 隨用而不自知,日用之中無窮無盡,這就是神。當然這個“神” 不是指神鬼的神。
本節概括大意:闔戶謂之坤,指地的靜而閉藏。辟戶謂之 乾:指天的春雷驚蟄等。一闔一辟謂之變,指卦爻辭反映自然 和人事的變化。往來不窮謂之通,指這種開闔變化是無窮盡的, 懂得他才通。見乃謂之象,事物出現了用卦來表示叫象,如用 乾來表示天。器,有具體形象的叫器。制而用之謂之法,如根 據“渙”卦來製造舟楫,根據“蒙”卦來進行教育即是。利用 出人,指在製作時有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