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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重岡疊阜,群城眾支,當擇其特。

  聖人之於民類,麒麟之於走獸,鳳凰之于飛鳥,亦類也。重岡並出,群阜攢頭,須擇其毛骨廳秀、神氣俊雅之異於眾者為正也。

  大則特小,小則特大。   眾山俱小,取其大;眾山俱大,取其小。

  參形雜勢,主客同情,所不葬也。

  參形雜勢,言真務之不分;主客同情,言汝我這莫辨。

  夫支欲伏於地中,壠欲峙於地上。

  伏者隱伏,峙者隆峙。此言支城行度體段之不同。

  支城之止,平夷如掌。

  支城葬法雖有不同,然其止處悉皆如掌聲之平。倒杖口訣曰:斷續續斷,氧受於坦;起伏伏起,氣受於平。李淳風曰:來不來,坦中裁。住不住,平中取。亦曰:來來來,堆堆堆,慢中取,坦中裁。皆如掌之義也。

  故支葬其額,城葬其麓。   支葬其頹,緩而急之也;攏葬其麓,急而緩之也。金牛雲:緩處何妨安絕頂,急時不怕葬深泥。

  卜支如首,眩壠如點頭。

  所謂如首如足,亦即巔麓之義,謂欲求其如足也。

  形氣不經,氣脫如逐。   支城之葬,隨其形勢,莫大各有常度,不經則不合常度。或葬城於頹首,葬支於麓足,則生氣脫散,如馳逐也。

  夫人之葬,蓋亦難矣。支壠之辨,眩目惑心,禍福之差,候虜有間。

  支城固亦易辨,奈有似支之城,似攏之支。支來而壠止,壠來而支止,或攏變為支而復為壠,支變為壠而復為支。或以支為壇垛,而行壠於上;以壠為壇垛,而行支於止。復有壠內而支外,支內而壠外者;又有強支弱壠,急支緩壠,緩支平壠,隆支隱壠,石支土壠,老支嫩壠,偏支正壠,全支半壠,以及夫非支非壠之不可辨者。然其中有廳有正,有經有權,自非明師耳提面命,則弦目惑心,莫能別也。倘支城互用,首足倒施,其禍立至。今之葬者,支攏不能別,可無誤乎!

  乘金相水,穴土印木。   此言穴中證應之玄策也。金亦生氣之異名,言即其尖圓之所止也。相水者,言金魚界合相輔於左右也。穴土者,土即中央之義,謂穴於至中,取沖和之氣,即葬口是也。印木即兩邊蟬湖之砂,夾主蝦須之水,以界穴地。肘申寶經》日:三合三分見穴土,乘金之義兩片兩。潮察相水印木之情,蓋亦神明其義耳。又有所謂水底眼,剪刀交,水裡坐,水裡卧,明暗股,明暗,長短湖,長短水,蝸窟蛤尖,交金界玉雞胸鴻尾,壽帶孩衿,筻口鳥跡,生龜死鱉,眠於就濕,割腳淋頭,明陽暗陰,陽落陰出,羅紋土宿,十字天心,撲面水底,浮大口出小口,水過山不過橋,流水不流,兩片牛角砂,一滴蟹眼水,舌尖堪下莫傷唇,齒薄可扦休近骨,虛榜雨聲猶滴,古鼎煙消氣尚浮,卒難通曉。   外藏八風,內秘五行。

  四維四正,完密而無空缺,既無風路,則五行之生氣,自然秘於其內而凝結矣。

  天光下臨,地德上載。

  天有一星,地有一穴,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葬得其所,則天星垂光而下照,地德柔順而上載也。   陰陽沖和,五上四備。

  物無陰陽,違天背原。孤陽不生,獨陰不成,二五感化,乃能沖和。沖和之處,則必有五色異土以應之。言四備者,不取於黑。又曰沖和之處陰氣寒,至此而溫,陽氣熱,至此而涼,溫涼之氣,是為沖和。

  目力之巧,工力之具,趨全避闕,增高益下,微妙在智,觸類而長,玄通陰陽,功奪造化。

  目力之巧,則能趨全避闕;工力之具,則能增高益下。大幾作用之法,隨宜料理,千變萬化,本無定方,全在人心目靈巧,以類度類,觸而長之,則玄功可以盜地之機。通陰陽之理,奪造化之權。

  勢如萬馬,自天而下。

  星嵐插漢,自天而下,若萬能馬奔馳而來也。

  形如負峙,有城中峙,法葬其止。

  萬物負陰而抱陽,故九背後不可無屏障以蔽之,如人肩背後最畏賊風,則易於成疾,坐穴亦然。真龍穿障受氣,結成形局,玄武中峙,依倚屏障。以固背後氣,此立穴之大概也。然又當求其止聚處而葬之,則無不吉矣。   經曰:勢止形昂,前澗后岡,龍首之藏。   勢欲止聚,形欲軒昂,前有攔截之水,後有樂托之山,形局既就,則真龍藏蓄於此矣。

  鼻顙吉昌,角目滅亡,耳致侯王,唇死兵傷。

  此以龍首為喻而取穴,非謂真有鼻穎角目也。但鼻穎以喻中正,故吉;角目偏斜而又粗硬孤露,不受穴,故凶。耳言深曲,唇言淺薄,所以有侯王兵傷之別。

  宛而中蓄,謂之龍腹,其脈深曲,必後世福,傷其胸脅,朝穴暮哭。   宛宛之中,若有所蓄者,龍之腹也,況又深曲如臍,豈有不吉?若葬非其道,傷其胸者,必遇石而帶黑暈,傷脅者乾燥如聚粟,或上緊下虛,鋤之如到肉。朝穴暮哭者,言其應之速也,可不慎哉!

  夫外氣所以聚內氣,過水所以止來龍。   外氣者,橫過之水;內氣者,來龍之氣。此即外氣橫形、內氣止生之謂也。千尺之勢,宛委頓息,外無以聚內,氣散於地中。經曰:不蓄之穴,腐骨之藏也。千尺言勢之遠也,宛委者,宛轉委曲而馴順,頓息者,頓挫止息而融結也。若陰陽不交,界合不明,后無橫水以攔截,則土中之生氣散溫而無收拾矣,葬之適足以腐骨。

  夫噫氣能散生氣,龍虎所以衛區穴,疊疊中阜,左空右缺,前曠后折,生氣散於飄風。經曰:騰陋之穴,敗棒之藏也。   天地之氣,噫則為風,最能飄散生氣,故必藉前後左右衛護區穴,而後能融結也。若堂局雖有入首疊疊之阜,卻緣左空右缺,前曠后凹,地之融結,悉為風所盪散,則生氣不能蓄聚,攏之浮氣升騰於上,支之沉氣陋匯於下矣,葬之無益於存亡,適足以腐敗棺棒而已。

  夫土欲細而堅,潤而不澤,裁肪切玉,備用五色。

  石山土穴,欲得似石非石之土,細膩豐腆,堅實潤滋,文理如裁肪也。土山石穴,必得似土非土之石,脆嫩鮮明,光澤晶瑩,體質如切玉也。五氣行乎地中,金氣凝則自,木氣凝則青,火赤土黃,皆吉。唯水黑則凶。五行以黃為土色,故亦以純色為吉。又紅黃相兼,鮮明者尤美,間白亦佳,青則不宜多見,以近於黑色也。枝攏千變萬化,高低深淺,結作各異,鳴穴中生氣聚結,孕育廳秀而為五色者,則無有不吉也。言五色者,特舉其大綱耳。土山石穴,亦有如金如玉者,或如象牙、龍腦、珊瑚、琥珀、瑪瑙、車渠、硃砂、紫粉花、細石膏、水晶、雲母、禹餘、糧石、中黃、紫石英之類,及石中有鎖子文、檳榔文,中點點雜出而具五色者,皆脆嫩溫潤,似石而非石也。石山土穴,亦有所謂龍肝、風髓、猩血、蟹膏、散玉、滴金、絲切、縷翠、柳金黃、秋茶褐之類,及有異文層香如花樣者,或異色鮮明如錦秀者,皆堅實光潤,似土而非土也,即為得生氣矣。否則非真穴也。至若活動物神異,固嘗聞之,然有亦能漏匯龍氣,大非吉地之宜有,高明者宜以鑒之。   夫干如聚粟。   土無氣脈,上緊下虛。焦白之土,麻黑之砂,括燥鬆散,鋤之如聚粟也。

  溫如卦肉。

  淤溫軟爛,鋤之如腐肉,不任刀也。

  水泉砂礫。

  地氣虛浮,腠不密如濾篾,如灰囊,內藏氣濕之水,外滲天雨之水也。

  皆為凶宅。

  已上皆凶,葬之則存亡無益,適足以腐骨敗槨[缺]而已。

  夫葬以左為青龍,右為白虎,前為朱雀,後為玄武。此言前後左右之四獸,皆自穴處言之。

  玄武垂頭。

  垂頭言自主峰漸裝甲兵而下,如欲受人之葬也。受穴之處,澆水為流,置坐可安,始[合垂頭格也。若注水即傾,立足不住,即為陡瀉之地。《精華髓》雲:人眠山上龍方住,水注堂心穴自安。亦其義也。

  朱雀翔舞。

  前山聳拔端特,活動秀麗,朝揖而有情也。   青龍蜿蜒。

  左山活軟簾凈,展掌而情意婉順也。若反抗倔強,突無僵硬,則非所謂蜿蜒矣。

  白虎馴俯。

  馴,善也,如人家蓄犬,馴擾而不致有噬主之患也。俯者低頭俯伏之義,言柔順而無蹲踞之凶也。《明堂經》雲:龍播卧而不驚,是為吉形。虎怒蹲視,昂頭不平,禍機中藏。又曰:白虎彎彎,光凈圭山,角艮如卧角,圓如今環,虎具此形,乃得其真。半低半凶,頭高尾藏,有缺有陷,折腰斷梁,虎有此形,凶禍災殃。

  形勢反此,法當破死。

  四獸各有本然之體段,反此則不吉矣。

  故虎蹲謂之銜屍。   右山勢蹲,昂頭視穴,如欲銜噬墳中之屍也。

  龍踞謂之嫉生。

  左山形踞,不肯降服,回頭斜視,如有嫉妒之情。世俗多言龍昂虎伏,蓋亦傳習之誤。昂當作降,大概龍虎俱以馴俯俯伏為吉。

  玄武不垂者拒屍。

  主山高昂,頭不垂伏,如不肯受之葬而拒之也。

  朱雀不舞者騰去。

  前山反背無情,上正下斜,順水擺竄,不肯盤旋朝穴,若欲飛騰而去也。

  夫以支為龍虎者,來止跡乎岡阜,要如肘臂,謂之環抱。

  此言平洋大地,左右無山以為龍虎,止有高田勾夾,故當求岡阜之來,蹤土跡於隱隱隆隆之中,最要寬展,如人之肘臂,腕肉有情,明堂[缺]夷自為局垣,一龍一虎,如視之圓。言其形如步武,旋轉自然,團簇環抱而恬軟也。以水為朱雀者,衰旺系乎形應,忌乎湍激,謂之悲泣。

  水在明堂,以其位乎前,故亦名朱雀,若池湖淵潭,則以澄清瑩凈為可喜,江河溪澗,則以屈曲之玄為有情。倘廉劫箭割,湍激悲泣,則為凶矣。由是觀之,雖水之取用不同,關係乎形勢之美惡則一也。蓋有是形則有是應,故子孫衰旺,亦隨之相感之理也。別有一般冬冬哄哄如擂鼓聲音,得之反吉,又非湍激悲泣之比。

  朱雀源於生氣。

  氣為水母,有氣斯有水。原其所始,水之流行,實生氣之所為也。生氣升而為雲,降而為雨,山川妙用,流行變化,勢若循環,無有窮已。是故山之與水,當相體用,不可須央離也。   派於未盛,朝於大旺。

  派者,水之分也,朝者,   水之合也。夫之水行,初分懸溜,始於一線之微,此水之未盛好。小流合大流,乃漸遠而漸多,而至於會流總潞者,此水之大旺也。蓋水之會由山之止,山之始乃水之起。能知水之大會,則知山之大盡。推其所始,究其所終,離其所分,合其所聚,置之心目之間、胸臆之內,總而思之,則大小無從而逃,地理可貫而盡矣。若夫《禹貢》之載九州,其大要則繫於隨山浚川這四字,如導水、導河、導漾之類,皆水之未盛也;如入於江、入於河、入一海者,皆水之大汪也,以其大勢言之,則山川之起於西北,自一而生萬也;水之聚於東南,合萬而歸一也。《禹貢》舉天下之大者而言之,則始於近而終於遠,自一里而至十里,由十里而至於足跡之所能及,推其冊之起止,究其水之分合,是成小《禹貢》也。   澤其相衰,流於因謝。

  澤謂所澤。《詩·彼澤之陂》注云:水所鍾聚也。水既港蓄淵停則止,水勢已煞,故曰衰流於因謝者,水盈科而進,則其停者已久,溢為餘波,故曰謝。

  以返不絕。

  山之氣運,隨水而行,凡遇吉凶形勢,若遠着近,無不隨感而應。然水之行也,不欲斜飛直控,反背無情,要得眾砂節節攔截之玄,屈曲有情,而成不絕之運化也。

  法每一折瀦而後匯。

  此言水去勢,每於屈折處要有豬蓄,然亦不必盡泥穴前,但得一水,則亦可謂之游矣。善於作用者,穴前元辰直長,法以穴中溝頭水論瀦匯,每折中作斗,既瀦而後匯去,可救初年無患,此亦是奪神功之妙也。

  洋洋悠悠,顧我欲留。

  此言水之去勢,悠洋眷戀,有不忍遁去之情,顧我而欲留也。

  其來無源,其去無流。

  源深流長,不知其來;砂攔局密,不見其去。

  經曰:山來水回,貴壽而財。

  山來者,眾山攢集;水回者,群流環會。此富貴壽考之穴也。

  山囚水流,虜王滅候。

  山囚,明堂逼塞不寬舒也;水流,元辰直溜不索纖也。生旺系乎形應,地理之法,不過山水向背為緊,向則為吉,背則為凶,故向坐有法,當取之於應照,。水路有法,當求之於曲折,他無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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