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繫辭傳》是《易經》的通論,有些篇章錯亂,誤入《說卦傳》的篇首。這些文字與《說卦傳》的目的要求,顯然不同。以下即是錯簡:
昔者聖人之作《易》也,將以順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
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兼三才.而兩之,故《易》六畫而成卦,分陰分陽,迭用柔剛,故《易》六畫而成章。
……和順於道德,而理於義,窮理盡性以至於命。
《繫辭傳》也有類似的話:
《易》之為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遒
焉。兼三材而兩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材之道也。
乾、坤兩卦的陰陽五行思想告訴人們以開物成務之道。這種思想又表現為三才之道,教導人們以做人的道理。
天道的陰陽,陽在陰下,象徵箭在弓中,有射箭之象。地道的柔剛,箭剛弓柔,於是有月象的上弦(開弓)、月望(弓滿)和下弦.(射箭)。日光射月,月光反射,陰陽之間存在着辯證關係。人道亦復如此。
人道的仁、義,也如同弓(義)與箭(仁)的關係。這個道理,《繫辭傳》有具體的說明: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故君子之道鮮矣。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
一陰一陽之間存在着射道:日光射月,月光反射。同樣,我心與太陽之間,也存在着辯證關係。太陽反射的光,繼續不斷的善,在我心裏成就的是善性。日光有大明,故我心也其有光明。太陽是光源,是能源,故我心有光有能,而未曾察覺,只有君子才能夠領會這美妙的道。太陽不仁,生出奴婢,只有聖人與之同憂。
《繫辭傳》說:“安土敦乎仁,故能愛。”(愛:行貌)仁在我心裏,如同果仁種在泥土裡,果仁發芽便是智慧。果仁能夠生長成材,屬於客觀必然性(天命);至於愛護果仁,助其生長,則取決於我的主觀能動性(性命)。主宰我的性命者,就是我的心(思維)。在客觀必然性的基礎上,因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使心與性的關係合理化,這就是義。性是仁,心是義;性是箭,心是弓;性如陰陽,心同明月。萬物莫不本於仁,故人我如一。物有此仁,我亦有此仁,故物我如一。所以孟子說:“萬物皆備於我矣。”
人道的作用在於補天道之不足,天道“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只是播種,藏其功能,而不問其能否成長。這就是《老子》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意思,故不與聖人同憂。聖人講仁義之道,“和順於道德(即由天道所得的仁性),而理於義,窮理盡性以至於命”。聖人憂心於奴婢的命運,而天只是“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這就是天道與人道的區別。
天與人的辯證關係,就是《易》道,故《繫辭傳》說:
天地設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義之門。
性由天命,而聖人使性充分發揮其功能;天繼之者善,而聖人存善,使之發揚光大,這就是道義的途徑。
《繫辭傳》作者針對奴婢的反抗鬥爭,提出實行人道的具體措施: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理財、正辭,禁民為非曰義。
這種思想至遲在春秋時期巳經產生,而為孔子所接受並加以發展。《左傳》有以下的記載:
桓公六年傳:“所謂道,忠於民而信於神也。上思利民。忠也。祝、史正辭,信也。”
成公九年傳:“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雖大必濟。”
襄公十一年傳:“夫樂以安德,義以處之,禮以行之,信以守之,仁以厲之,而後可以殿邦國,同福祿,來遠人,所謂樂也。”
當時所提倡的德目有道、德、仁、義、禮、樂、忠、信等。道與德即是陰與陽的關係,也就是日與月的辯證關係。仁、義、禮、樂、信為五行。忠為木之仁,相當於八卦中的巽。忠與敏相對,則忠指弓,敏指箭。
本文來自專題:天地人三才是什麼,三才五格命理配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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