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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卦解釋卦序的思路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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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解釋的思路

“卦序”之所以難解,必定存在有難解的原因和理由。就"卦序"中六十四卦卦象本身的結構而言,六十四卦的排列,毫無規律性可言。

想從卦象的對稱性、平衡性中直接找到答案,十分困難。但是,不管"卦序"如何雜亂無章,要掌握它的排列方法,還非得從"象"中尋找出路,亦即是透過現象抓住其本質。如果脫離了卦象,就失去了解說的對象,任何的解法都沒有意義。那麼,從"象”中看到什麼呢?得到了什麼啟示呢?


圖片來源:colorhub

(一)"卦序"的架構與河圖生洛書、先天八卦生後天八卦的架構大體一致,它們三者之間表達的思想具有一致性。

在整個"卦序"裏面,可以看到,乾坤為首、坎離為中;既濟未濟為尾。從這六卦裏面,就可以看出"卦序"的基本架構,亦即"天地——日月——無窮"是"卦序"的主線。"卦序"這一架構,與"河圖天地交、洛書日月交、"先天八卦天地主宰、後天八卦日月主宰"的架構,大同小異,具有一致性,它們三者之間的思想可能具有一致性。這相同的架構表明什麼?有什麼關係?我認為:這樣的架構意味着"卦序"的研究對象與河洛八卦的研究對象可能是一脈相承的,它們研究的問題,也就是"陰、陽怎樣動"。

河圖、先天八卦從演繹的過程看,是陰陽的相對靜止的運動,也可以看做是直線運動;洛書、後天八卦從演繹的過程式看,是陰陽的升降運動,是絕對的運動,也是直線運動。當然,從圖式看,它們都是曲線運動。從象數二元的結構看,河圖、洛書是事物的外部運動,先天八卦、後天八卦是事物的內部運動。

客觀存在的運動是錯綜複雜的,儘管運動的方式可以人為地、多角度地分析,但事物的變化、發展莫一不是內、外共同運動的綜合作用的結果,內與外、升與降、曲與直、動與靜、分與合的相互運動,同時進行,不可分割。作為河洛八卦的設計者來說,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點。怎麼樣解決陰陽、內外的共同的相互運動,是一個不能迴避的問題,是對陰陽運動方式的繼續追問。卦序的研究對象,與河洛八卦的研究對象息息相關,一脈相承。

(二)"卦序"中的上經,除乾坤為首兩卦和頤、大過,坎、離最後四卦;下經除坎、離兩卦首和中孚、小過,既濟、未濟最後四卦外;其餘每兩卦為一組,均是互為覆卦。這一現象表明,"卦序"的排列法則,與後天八卦艮、震相連兩卦的互反之理極其相似,具有相似性。

後天八卦艮、震互反之理,在前面論述後天八卦本質的時候,已經反覆說明。艮、震互反,亦即"起震終艮",亦即是事物發展的一個小周期,亦即是量變、突變之象。震、艮互反為一個周期。推而廣之,"卦序"中兩卦一組互反,亦是一個小周期。如果將小周期看做是大周期(質變)中的量變,則可以明顯看出,上經和下經,是大周期的兩個階段。

先看上經。乾坤二卦,它是河圖、洛書、先天八卦、後天八卦共同作用的結果,是一個質變(亦可以看做是太極生來),變為一個新生事物。乾坤這個新生事物,經屯蒙需訟等卦的量變,至頤大過止,又發生了顯著的變化。這個變化的結果,產生了坎、離(坎、離也可以看做是乾坤的質變)。

再看下經。下經名義上是從咸恆幵始,實際亦是從坎離幵始。坎離雖為上經之終,同時也是下經之始(只是由於六十四卦中,坎、離只有兩卦,它不可能排兩次)。坎離這個新生事物,經咸恆、月逐壯等小周期的量變之後,又發生質變,而演為中孚、小過之類的新事物。最後既濟、未濟兩卦,既是下經之終,同時又為下一階段量變之始,循環往複,以至無窮。

因此,綜觀上經的前二卦乾坤,后四卦頤大過、坎離,以及下經的前二卦坎離,后四卦中孚、小過、既濟、未濟,它的表現形式是一致的。而上經和下經中間的部分,表現的形式亦是一致的。

乾坤、坎離,頤、大過、中孚、小過、既濟、未濟,除了"卦序〃的一般意義外,同時還具有象徵性的意義。其餘五十四卦,則最具有本質的意義。而這五十四卦中每兩卦為一組互反,是震、艮互反之理的另外的一種表現方式。解釋"卦序"的時候,就必須結合後天八卦所表現出來的周期性規律。"起震終艮",有始則必有終。"卦序"的排列方法,知始而必知其終,見"屯〃卦在前,而知"蒙"卦必隨其後,一始一終,一主一從。

二、解釋的方法

(一)動態為主,靜態為輔

根據上面所作的分析,知道"卦序"的研究對象是〃動中之變",知道"卦序"可能是四圖綜合而來,知道"卦序"是陰陽相互運動的結果,這樣一來,我們當然就知道"卦序"和其他四圖一樣,都要從運動的角度理解和研究,並且要以動態為主。

(二)以數為主,以象為輔

《易經》對每一個不特定的對象,都是從"生的角度看待的理解。而任何不特定的事物之"生",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循序漸進的過程,無論從時間上或空間上,一定存在先後之順序。就特定的、個別的事物來說,如果仔細觀察其生長過程,通過比較其大小、質量、形狀等,能不能確定其先後的次序呢?或許是可以的。可是,八卦的卦象,非有定指,而是虛擬,與實象的先後次序並非一一對應。如震與巽、坎與離,可有先後之別?因此,單就特定的對象來說,即使是八卦,都不能以象為標準分出先後,六十四卦就更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所以,象不可以言序。

既然從象的角度無法言次序、順序,那麼,從數的角度考察,是不是可以分清楚呢?數,對人類認識客觀存在來說,太重要了。現代的科學,同樣也離不開數。《易經》之中,數的作用,與象是平分秋色的,可見古人對數的理解已有一定的認識。在前面相關的內容里,我已經不遺餘力地陳述了數的三大功能:量的功能、次序的功能、代號的功能。數的這些功能,決定了解釋"卦序"的順序,必須以數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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