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隻眼
最後一搏
劉一鳴今年44歲,是某機關的副處長,把前面的“副”字去掉,是他多年來的夢想。兩個月前,時機終於來了,設計處的張處長升任副局長,空出了一個處長的職位,若是論資排輩,他和設計處副處長王曉光是熱門人選。
兩人對照,王曉光的優勢是年輕,他比劉一鳴小了足足三歲,但他的性格有些孤僻,平時不願與人來往,更主要的是 他滴酒不沾,在“酒風”盛行的機關里,這無疑是一大弱勢。而劉—鳴恰恰相反,“劉二斤”的稱謂絕不是浪得虛名。可他有一個誤差,喝起酒來不太控制,為此出過不少洋相。由於前任局長不喝酒,更不喜歡喝酒之人,以是他這個副處長一干就是8年,一直沒獲得提升。
也許是鮮花易謝,就在兩小我私人悄悄較量時,局嚮導班子卻舉行了調整,新局長需要一個對職員熟悉的歷程,以是處長人選的問題就此棄捐了起來。早先,劉一鳴很有些着急,但很快他就聽說了新來的局長愛喝酒的新聞,愛喝酒的嚮導一定喜歡同樣愛喝酒的下屬,滴酒不沾的王曉光豈能入得了新局長的高眼!
果真,局長上任沒幾天,就趁着周末時間召集了一個酒局。嚮導班子成員和各四處長悉數被邀,劉一鳴和王曉光也被暫且通知加入酒局。劉一鳴心裏明了,這一定是局長把酒場當成了科場,要磨練他們倆呢!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捉住這最後一搏的時機。
旅店離劉一嗚家很近,步行也就十分鐘,以是他第一個到了旅店。隨後,副局長和處長們也陸續趕了過來,等局上進門時,只剩下王曉光還沒到。見局長皺了皺眉,辦公室的錢主任立刻小聲說道:“王處長家裡有點事,一會兒就來。”局長大手—揮,“那好,不等他了,咱們最先。”
局長的酒量果真名不虛傳,一最先,他就帶頭喝了一大杯白酒,三兩三。副局長不敢模糊,也帶頭喝
廠一杯。兩杯白酒下肚,酒量小的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這時,人人就最先輪流敬酒了,一圈轉下來,第三杯白酒也下了肚,喝到這時刻,酒桌上還能保持蘇醒的已經沒幾小我私人了。
劉一鳴一看, 自己显示的時機來了,於是他倒了滿滿一杯白酒,畢恭畢敬地走到局長眼前,戰戰兢兢地說:“局長,我單獨給您敬杯酒,我幹了,
您隨意!”然後—仰脖子,幹了。局長面露喜色,也端起杯子喝了半杯。“我聽說了,你能喝點,今天一見,果真不錯!”聞聽此言,劉一鳴抑制不住心裏的激動,緊接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局長,好事成雙,這杯酒我又幹了,您隨意!”說完,還沒等局長語言,他又幹了一杯。局長一臉驚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真是好樣的!”廣告業務員
就在這時,王曉光才推門進來。“對不起,我來晚了,家裡有點事,剛辦完!”他邊說邊坐了下來。局長顯著有點生氣:“來晚了罰酒,服務員,給他倒酒!”只見王曉光用於捂住杯子,沖服務員一擺於:“我不喝酒,我還開着車呢!”
局長一愣,臉上的神色更難看了:“明知道今天喝酒怎麼還開車?!先喝一杯再說!”“對不起局長,我真不喝酒!”王曉光酡顏紅地說。見事態有點僵持,劉一鳴突然來了精神。“局長語言了,你就喝一杯吧,車沒問題,我幫你開回去!”他這才想明了,王曉光一定是為了逃酒有意開車來的,他倆就住在一個樓上,這麼近的距離,哪用得着開車呢?既然云云,就更要出出他的洋相了!
“你喝酒了,也不能開車!”王曉光急遽擺手。“沒事兒沒事兒,這點酒算什麼?再說了,這一起上的交警我都熟悉,沒問題!”說這話時,劉一鳴看到局長正在向他投來讚許的眼光。實在劉一鳴心裏清晰,從這家旅店回家的路他太熟悉了,從來就沒見過交警。
話已至此,王曉光只好被迫倒上了一杯白酒。可是他真的不勝酒力,—杯酒下肚,他就滿臉通紅地跑了出去。紛歧會兒.有人進來說,王曉光喝多了,正在洗手間狂吐呢!
酒場竣事,送走下場長副局長和列位處長,劉一鳴從王曉光的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隨後扶着已經走不穩路的王曉光上了車。車開出旅店,剛拐過彎兒,劉一鳴卻傻眼了,兩個交警就站在眼前,把他抓了個正着!
劉一鳴由於酒駕被拘留了,第二天,新聞就傳到下場里。局長很生氣,立刻召開全體集會,把他作為“反面典型”,對全局職工舉行了警示教育。
幾天後,王曉光走馬上任,成為新任的設計四處長。當天晚上,他推掉了處里給他接風慶祝的酒場,而是回家擺了一個家宴,兩名尊貴的客人應約而至,其中一個是他的小舅子,市交警支隊副支隊長。
對不起,我不姓“牛”